春花未被激怒,有条有序的指点这个俞景瀚的弟弟,感觉自己真的煞费苦心,

“这位王爷,草民想问这位王爷几个问题,其一,草民一向漂泊,行踪不定,从未知晓宫中寻医之事,进入宫中,也是不知何人向陛下推荐,草民才得陛下召见。按照这位王爷的说法,推荐草民之人可是有罪?陛下召见草民,可是有错?其二,草民且说了开头,细节尚未说明,这位王爷就急匆匆上前来替圣上裁断,欲定草民的罪行,是何原因呢?”

“本王”

四王爷迟疑了一瞬,还未将话说出,皇上便出声呵斥,

“老四,退下!”

四王爷知道这是父皇不信他的表现,梗着脖子,略有些倔强,将话咽回去,微微后退。

皇上看着这副不出息的模样,气急败坏,心知肚明,这是老四不死心的还想借此事拉贤王下水呢,这个蠢的,他难道不知道,他和皇后也是推举之人吗?

贤王不过是个被迫交出神医的人,还要当他的试药者,连推举人都算不上!

虽然对老四恼怒,皇上倒是没有怀疑他,毕竟,太蠢了,也没那个胆色!

看着春花那一身从容气度,倒是确实当得神医之名的,不过,

“神医且说说,将那婢女之命留着,岂不是更好?为何一定要杀了她呢?”

春花料定了皇上早晚要问,这招她最会了,在辉城,祸水东引她玩的可好了,只要犯错,找个犯错更大的人,俞景瀚就忘了罚她了,

“回陛下,草民修道之人,力气本身就大,那婢女求死之志甚重,起初见草民不敢伤她性命,竟然口出狂言侮辱陛下,那草民如何忍得?陛下身体康健,如何受得那般诋辱,如果放过她,留她性命,让她在大殿之上口出狂言,那么,皇上的威严何在?背后之人想要扰乱陛下的信誉就得逞了。所以,草民相信陛下的圣明,斗胆杀鸡儆猴,将人直接掐死了。”

说到这儿了,虽然春花一人口说无凭,可是皇上联系了前因后果,已然信了七分,正琢磨的时候,李公公进来了,跪在春花不远处,叩首谢罪,

“陛下,老奴有罪。”

皇上突然一头雾水,这李公公又是唱的哪出?看了看春花,想着这神医也得罪李公公了?毕竟看着是个张狂的性子,李公公一向最烦厌这般的性子。

“李公公有何事禀报?”

“回禀陛下,今日老奴派人去伺候神医更衣洗漱,刚转身走出一会儿的功夫,另一个婢女就过来喊老奴,说是另一个婢女死缠着神医不放,将神医气恼怒了,让老奴去将人带走,以免冲突了神医,延误了陛下的诊治。”

这般听着,竟然是给春花做辅证的,皇上对李公公还是信任的,看了看春花,觉得这神医说的八成是真的了,听着李公公继续说,

“谁知老奴紧赶慢赶,到了地方,发现还是晚了一步,老奴到的时候,看见神医拎着那婢女出门,看见老奴便说要到陛下这里来预告陛下有人图谋不轨,老奴不敢迟疑,赶紧将人带来了。之后老奴出去探查了一番,那婢女是被掐死的,如今已经断气了,去她住的地方搜查,老奴发现了这个。”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地上,郑重叩首,大呼,

“老奴有罪啊陛下,老奴治下不严,险些让那婢女坑害了陛下啊,老奴有罪,请陛下治罪!”

楚府医适当上前,跪在地上探查了那药壶,转身对着皇上一拜,

“回禀陛下,此药粉乃血阻之药,平常人用没有任何异状。可是,昨日,陛下用的是血气之药,两相碰撞,轻则气郁闷气,重则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