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奕琳头很痛,眼睛充血,见到俞景瀚,完全顾不上行礼,也丝毫没有因为看了他的信件而请罪,直接抽出信,放在桌子上,声音嘶哑的问道,

“我和春花什么关系?”

俞景瀚想了千万种春花可能在信中写的内容,可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可能性出现了,俞景瀚将信拿回,走到主位坐下,心下虽然波动万千,可是面上平静,他知道那种记忆分裂的痛苦,他也不想让宗奕琳感受,尽可能平复她的情绪。

“皇婶稍安勿躁。”

俞景瀚将信中的内容看了一遍,看着看着完全忽视了宗奕琳在旁边等待答案的心焦,反而内心甜蜜的很,这春花是真的想同他在一起的,他一直担心回了大卫春花会彻底不要他的,所以他才会天天一封信一个餐盒的。

现在,看着这信,心里不仅甜蜜还骄傲,看看,他媳妇儿多厉害,为了他们一家的团聚,他不能拖了春花的后腿。

俞景瀚陷入了自己一家人团聚的美好想象中,现在因为心安,整个人浑身透着喜气洋洋,这让他完全忘了宗奕琳还在等他的答案。

宗奕琳本来头痛的浑身发抖,一双充血的双眼紧紧盯着俞景瀚,像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俞景瀚看了信之后,表情不断变得轻松,嘴角慢慢勾起,眼角含情,眼睛都发着光,要不是宗奕琳看过那信,明显是很严肃的战略探讨问题,要不然看俞景瀚这表情,她都要猜测那信是不是什么艳信情书!

宗奕琳的情绪被俞景瀚的神情变化弄得慢慢沉稳下来,看到俞景瀚还是捏着信一点一点看着,好像那信有多长似的,宗奕琳没了耐心。

“太子殿下,我还在这儿呢!”

这一声让俞景瀚从美好的想象中拽了出来,抬头看见宗奕琳站在他面前怒目而视,突然才想起来这还有件糟心事呢。

又低头看了一眼那信,看到了春花说的宗府的安排和看法,想必是怕他因为宗府曾害她性命而迁怒,结果,就这么一句话,让宗奕琳抓住了。

将信细细折好,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怀里,拍了拍,好像什么多珍贵的东西一般,确定不会再丢了,才放心的抬头看宗奕琳。

“皇婶请坐,孤就不在意你随意看孤信件这件事了。”

沉吟了一下,看着宗奕琳的神色明显也知道理亏的,讷讷解释,

“我看到信角有一朵小花,想知道春花是不是还活着,也想知道你是不是重新遇见了春花,有没有再骗她。我可没想做什么不利于你不利于大卫的事。”

俞景瀚看着自己已经明显掌握了主动权,点点头,

“春花知晓皇婶这般为她着想,想必也是高兴的,而孤,心里也是欣慰的。”

宗奕琳往前坐了坐,紧紧握着手边的椅子把手,眼含期待的看着俞景瀚,

“所以,春花是”

“正如皇婶的猜想,不过其中缘故,孤没办法告诉你,也没有资格决定要不要告诉你。所以,皇婶莫要再为难孤了。你且记得,你在春花心中是很重要的,当然,不如孤重要,所以,你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若是有机会,你们会母女团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