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走,本宫的启儿因他落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将这个谋害皇嗣的罪犯关起来,本宫要还启儿一个公道。”
那女人来势汹汹,身穿华服,姿容娇媚而倨傲,看起不来不过三十,正是风韵留存的时候,苏婉禾从她的言语中明白了眼前之人便是赵贵人。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到苏恪的身前:“娘娘,兴许是有些误会,家弟并未推过十三皇子,只要寻人调查清楚便好。”
苏婉禾恭敬地行礼,赵贵人一身锦衣华服,看向苏婉禾的视线带着愠怒:“你是什么人,敢来教本宫做事,本宫劝你现在赶紧让开。”
“臣女只知凡事要讲究证据,家弟若是做了,臣女口服心服,苏府甘愿伏罪,但他若是没有做,即便是在皇宫,也不能这般随意诬陷。且家弟从来温顺守礼,断然不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请娘娘明察。”苏婉禾说的不卑不亢,虽然赵贵人是皇帝的宠妃,也不能直接绕过慎刑司,便草率给旁人定下罪名。
苏恪受不起,苏家亦受不起。
赵贵人的宫人在她身边耳语两句,她的面色十分嫌恶:“别说是证据,本宫身边的人亲眼看见苏恪与启儿在御河边拉拉扯扯,若不是苏恪,启儿又怎么会身处险境,且上书房的人,早就知道苏恪与启儿不合,事情原委如何,一问便知。”
说到上书房,苏婉禾面上一冷:“娘娘记得上书房的事也好,若要查探,定要多找些证据,看看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
她并未明说,只是随意敲打,苏恪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是出自十三皇子又是何人。
赵贵人面色未变,她是天子宠妃,怎么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吓到,即便真查到些什么,她也有的是办法,否则也不会走到今日,还顺利生下裴启:“不要给本宫再费口舌了,苏恪作为谋害皇嗣的凶手,你和苏家都脱不开干系,还不快来人,将两人都带走,说不一定苏家早就有谋反的意图。”
宫中的腌臜事不少,若不想引火烧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赵贵人这样急着将人带走,也是想要占据事情的先机,苏婉禾自然是不应的。
“苏家满门忠勇,从未有过谋逆之心,娘娘若要这样诬陷,臣女便只要告御状了,让圣上查明事情的真相。”苏婉禾面色不改,挡在苏恪的身前。
那几个宫人跟着赵贵人到东宫,也是瞅准裴珣今日尚未回府,如此这般,都不敢上前,赵贵人恨他们不成器,心中大怒,喝了一声:“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住,不如凌迟处死,快去,把人都给本宫抓起来。”
“孤看谁敢。”那几个宫人虎躯一震,原先只想快点了事离开,如今竟然与裴珣正面碰上,他们深知这位太子的手段,想到赵贵人是天子宠妃,便冒着风险前来,可如今向来,真是嫌命太长了。
他们急忙跪地求饶,身子抖如筛糠,一个劲儿地磕头,不敢与裴珣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