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就寝了。”男人带着些笑,声音低沉,一把将人抱起,苏婉禾的手还放在裴珣的寝衣上,陡然失重,紧紧将手抓在裴珣的前襟上,没了腰带的束缚,瞬间就散开了,露出了结实冷硬的胸膛,苏婉禾的鼻子撞了上去,发出“呜咽”的一声。
“碰到了?让孤看看,疼不疼?”裴珣大步朝着榻边走去,一手便可以托起苏婉禾,他看似很是关切的问着,眼中的眸色已经微黯。
女子淡淡的呼吸和梨香扑面而来,轻轻浅浅的,他的胸膛还能感受到一小簇的呼吸,温温热热的。
他不知道今夜是谁在折磨谁。
苏婉禾紧紧揪住裴珣的衣襟,一手揉了揉鼻尖,眼中都已经疼的冒出了泪花来,她知道裴珣在军营中历练多年,却不知道男人长了一身如此结实的肌肉,她委屈道:“嗯,很疼。”
柔柔弱弱的声音无论是落在哪个男人的耳中,便是再冷硬的心肠也要被磨软了。
裴珣失笑,揉了揉她的头,轻声安慰:“让孤看看有没有流血。”
他果真郑重其事将人抱到榻上,这样苏婉禾就直接倚靠在他的身上,裴珣拉开了她揉着鼻尖的手,正对上一双水润的杏眸,那当中,有委屈,有娇嗔,还有淡淡的埋怨。
“有些红了,不过不严重,明日应当就好了。”裴珣说话的间隙,亲了亲她的鼻尖,十分爱怜,他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苏婉禾的侧脸,将那唇从鼻尖逐渐深入到额头,然后再向下,落在那嫣红的唇瓣上,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旖旎的气氛一番燃起,便显得言语苍白无力,苏婉禾的脸上感觉如同有一片羽毛,轻柔拂过,所到之处,都引起了阵阵战栗,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是百骸中的,她如同一只脱水的鱼儿,在将要缺氧的时候,紧紧抓住了男人衣袖。
她闭了眼睛,感受风雨前的片刻温存,男人将手从她的腰际深入,逐渐向上,惊地苏婉禾打了一个寒颤。
“你的侍女说的没错?”裴珣在放开苏婉禾的片刻间说道,苏婉禾睁着迷离的双眼,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苏婉禾努力回想云枝刚刚说的话,蓦然记得衣裳尺ʝʂց寸的事情,小脸霎红,恨不得将头都埋进裴珣的怀中。
“确实大了些。”裴珣肯定的语气才更耐人寻味。
这种比较从何而来?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水中,彼时苏婉禾借着药力“轻薄”了裴珣,该碰到的,不该碰到的,两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