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段时间,裴珣对她太好了,好到自己忘记了眼前的人将来会成为一位铁血帝王。
裴珣将身后的剑放入刀鞘,这些事情,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太子位高权重,晋帝却不止一位皇子,权臣站队,他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暗杀。
“此处已经不适合待了,一会儿我们收拾东西下山。”裴珣郑重其事,刚刚派来的人都是死士,就连最后一个活口看到大势已去,也服毒自尽。
“好。”在生死面前,苏婉禾不会无理取闹,尽管现在还心有余悸。
一行人收拾东西匆忙下山,确实因着这一遭,就算是让苏婉禾继续待在这里,她也没有心思了。
这几日为了追查刺客,裴珣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到苏府。
于苏婉禾而言,也乐得轻松自在,她与裴珣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
将来他会有自己的太子妃,两人终究是要分开的。
是以她这段时日,都在清漪阁和绣娘们讨论春装的样式。
暮冬之后,就是踏ʝʂց青的时候,上京的小娘子最是喜欢骑马郊游,或是放风筝。
不仅要准备一些平日里穿的裙衫,骑马服也少不了。
苏婉禾盘算着明年的时候,清漪阁该有一大笔进账。
侯府每年的俸禄都是死的,只有源源不断赚钱才是生存之道。
这苏家,有人赚钱,美中不足便是也有人赔钱。
苏婉禾坐着马车回到侯府的时候,苏寅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
府中的人知道苏婉禾的脾气,都不敢将人迎进去。
否则以苏寅的秉性,便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婉儿,二叔在此等你许久了,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奴才们,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苏寅舔着脸的时候,苏婉禾几乎已经能够想到他的目的。
“那二叔今日,可是有事?”
苏婉禾站在门口,云枝和映月都守在一旁,对苏寅十分嫌恶,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是这样的,二叔那家赌坊,最近不是惹上些官司吗,不过,二叔已经找人疏通了,只要一万两,这事儿就能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