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人压得喘不过来气,才终于醒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裴珣最近来侯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自上次崔月漓的事情,苏婉禾一直都很谨慎,她用手推拒着裴珣将自己已经散乱的衣服合拢,一副警惕的样子。
“就这样防着孤,是不是已经晚了。”裴珣一双桃花眼一脸得逞的模样。
苏婉禾在他的笑中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边,连外衫都没有披就跑到镜子旁边。
果然看到熟悉的痕迹。
她纯色潋滟,一看便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加之苏婉禾皮肤白皙,她翻开衣领后,淡淡的红痕暴露在视线之内。
“殿下就不能收敛一点,这还是冬日,我尚且可以穿交领的衣服盖住,若是旁的时候,便是拿香粉也盖不住。”
苏婉禾看着自己损伤惨重的脖子,如果意念能够杀掉一个人,现在的裴珣顾忌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裴珣拿了桌上的茶盏:“这怎么能怪孤,孤只是轻轻碰了下,便红得不成样子。”
“殿下敢说,只是碰了一下吗?”苏婉禾与之对视,一脸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裴珣咳了咳:“好,孤承认,孤还亲了。”
苏婉禾对着镜子欲哭无泪,不知道为何会有人觉得裴珣清冷自持,明明就是一个浪荡子,否则怎会公然闯入女子的闺房。
“都是因为你太白了。”
苏婉禾差点被裴珣气笑。
论吵架,苏婉禾远远不是裴珣的对手,索性不理他了。
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苏婉禾,裴珣见好就收,吵架哪有隔夜的,否则明日便哄不好了。
“禾儿,孤给你带了东西,你会喜欢的。”裴珣走到苏婉禾的身后,从后面拥着她:“都是孤的错,孤下次换个地方亲。”
苏婉禾便知道他口中不是什么正经的话,顺势拍开裴珣的手。
男人若是想要ʝʂց哄一个人,便是那个女人再生气,也无法忽视。
“那些太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裴珣最喜送南珠翡翠,苏府的库房已经堆了不少。
苏婉禾让云枝收好,分毫未动。
“看来禾儿是知道孤送的什么东西了。”裴珣将头靠在苏婉禾的肩头。
“总之无论是什么,都请拿回去吧,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
“禾儿见都没有见过,就这样笃定不喜欢?”裴珣捏了捏苏婉禾的耳垂。
“那禾儿千万不要后悔才好。”裴珣挑着苏婉禾腰间的流苏,亲了亲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