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小兔子,满怀心事的走了出去,招了招手,潮雨上前,“主人有何吩咐?”
“去地牢里把那两位放出来,找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让她们住着,别让她们靠近夫人。”
潮雨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多问。
“是!”
殿门后的小兔子听的清清楚楚,那天以后他很少再见到男人了。除了小十七,潮风潮雨都很少见到,他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寝殿发呆。
再次听到男人的消息,还是从那两位侧妃的口中得知的。
“殿下已经出征青丘都半月了,夫人难道不知吗?”说话的是姐姐,檀唇,温婉娴静。
“是呀!夫人怎么会不知呢?”搭腔的是妹妹,濯降,楚楚动人。
小兔子坐在正厅上如坐针毡,“啊?我不知道。”他很少出门,若不是她们来拜见他可能连殿门都不会出。
“殿下走的前一夜在我屋里,还说着要不是路程遥远,想带着我一同去呢。”濯降一脸的娇羞。
檀唇安抚道,“殿下不让妹妹去,也是为了妹妹好。殿下不是说了吗?阳春三月就回。”
小兔子全程懵懵的,男人什么时候跟她们这么好了?
她们俩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他一个人坐到太阳斜到了屋檐上,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寝殿。
没有男人的日子比在岐山还难熬。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学着阿余的样子坐在高高的宫墙上发呆。手里拿着他生病时,男人给他带回来的拨浪鼓,拨浪鼓的声音还跟以前一样,可心境却不是了。
前不久男人还跟他说,只要他这一只小公兔,这才过了多久?就有了两个漂亮的小鲛人。
男人是不是也跟她们亲亲了?
手中的拨浪鼓毫无预兆的掉了下去,摔成了两截。他跳下去,可坐久了腿麻了,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破了皮,明明不是很疼他却难受的想哭。捡起波浪鼓,回了寝殿,宫墙上通红的夕阳在一点点的暗下去。
他安慰自己,男人可能是忙。所以才没来得及跟他说,等他回来了就好了。
男人没等回来,又多了一个王妃,听说是王后的侄女,小兔子得去拜见,听着他们讨论,等男人回来就举办婚礼,心脏跟被猫抓似的疼,他怎么都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被迫去接受。
宫墙下长了一株小草,他才恍然已经开了春。可他却觉得很冷,比寒冬腊月天还冷。
“夫人是在吃草吗?”檀唇偷看他好一会儿了。
“啊?没有。”小兔子把手里的草藏到身后。
“夫人是兔子,兔子吃草很正常的。”濯降语气并没有任何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