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九殿下,什么王位,他不稀罕了,也不想要了!
现在更多的是厌恶——
“好,我等你……”
出征那日,小兔子拖着病殃殃的身子,站在血红色的高墙上目送着男人远去,暮霭沉沉,青灰色的苍穹一片辽阔。
直到看不见男人的影子,他才回。一转身,无数只寒鸦从头顶飞过,嘶哇乱叫。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死亡气息。
男人走后,小兔子病得更重了,连榻都下不了。
潮雨急的火急火燎,一大批的医师,日日往殿里涌也不见好,还咳上了血……
小兔子夜夜噩梦缠身,梦里男人身中数刀惨死在他面前,吓得他从梦中惊醒,殿里,黑的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而他仿佛就是那困死在井中的人。
一口黑血呕在榻上,他像个枯树枝似的倒了下去,眼眶里噙着泪水,他怕是等不到男人回来了……
守在殿外的潮雨听到声音破门而入!
殿里的烛火瞬间亮了起来。
岐灵昏死在了榻上,呕出来的黑血一滴滴的滴在榻下。
潮雨惊恐的大叫道,“夫人!”又朝殿外喊,“十七快去请医师!要快!!!”
一夜的浑浑噩噩,小兔子恍惚醒了过来,一个衣着青绿色的男子坐在他的榻前。圆圆的小脸,眉眼之间满是灵动,又多了一丝妩媚。见然他醒了,凑上前,又是一脸的俏皮,“总算是醒了,我这两碗心头血可算是没浪费!”
听到夫人醒了,殿外的潮雨暴力的推开门,像阵旋风似的扑了进来,一把推开榻边的人,“扑通”一声跪下,声嘶力竭的又哭又喊,“夫人!夫人啊!你总算是醒了。夫人,吓死我了……”
小兔子摸摸他尖尖的小耳朵,“让你担心了。”
被推摔在地上的那人,面色痛苦的爬起来,揉了揉屁股,一脚给潮雨踹去!“啊!你敢踹我?!!!”
那人傲气的哼了一声,“我是你嫂子,怎么就不能踹你了?”
“他是谁?”小兔子问。
“他就是那条勾引我大哥的淫蛇!”
自从他来了,大哥都不疼他了,天天跟那跟这条淫蛇在屋里厮混,早看他不顺眼了。
那人也不生气,把胸前的头发往后撩,“那你且去问问你大哥,到底是他淫了我,还是我淫了他?!”
潮雨羞了个大红脸,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还说你不淫,满口都是污秽之言!”
“你说我们蛇淫荡,那你们狼呢?个个都是好色之徒!半斤八两罢了,谁也别说谁!”
“我我……”
“我什么我,哑巴了呀!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说话!!!
潮雨气的头冒青烟。
小兔子刚醒,被他俩吵的脑壳都疼了,“好了,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