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从前,在榻上,男人从来都没对他温柔过,不准他亲,也不准他抱。每次在他身上粗鲁得像是在发泄……

暴风雪再一次的扑来,棂窗被拍打的呜呜响,

小狐狸捂着眼委屈的哭,这一次,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无所顾忌的哭,贺之涧枉然的停了,小狐狸哭的更凶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贺之涧严峻的冷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后又视若无睹般继续着,因为他根本不敢回答小狐狸的问题。

小狐狸抓着枕头,哭的浑身颤抖,哭得泪眼模糊,通红的小脸,除了泪还是泪——

在坟地里,无依无靠,哭是没有用的,所以小狐狸从来都不哭,可是,他也是有心的,也是会痛的——

暴风雪持续了多久,小狐狸哭了多久……

萧府后门,

小兔子用过晚膳后,端着一盆火炭到后门等男人,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青州城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小院里的雪堆了厚厚的一层,小兔子堆了两雪人,一大一小,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马车上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小兔子以为听岔了

,站了起来,腿蹲麻了,重心不稳的倒进了雪地里,滚了一圈,爬起来成了雪兔子。

马车停了,是男人回来了!

来不及拍掉身上的雪,像个小汤圆似的,蹦跶着去找男人。

“溟哥哥!”

轩辕溟拴马车,小心嘱咐道,“别跑,地上滑!我过来,你别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小兔子已经跑了过来,一把从后边抱住他的腰,小脑袋在他宽厚的背上拱了又拱,“我好想你!”

明明就大半天没见,小兔子却觉得跟两三月差不多,轩辕溟心口热乎乎的,转过身来,抱起小兔子,埋在香香的脖子里亲,小兔子左左右躲,“有胡子扎!疼~”

廊下的红灯笼把俩人的剪影黏黏糊糊的。

轩辕溟兀然想到在榻上亲小兔子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也这么说,贴上小兔子的额头,

“等会儿,你给我刮了吧。”

小兔子撞他的鼻子,“我怕伤着你。”

他上次心血来潮,给男人刮胡子,一没留神,把男人的下巴刮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再往下就是脖子,看着那骇人的场景,小兔子手抖个没完,抱着男人哇哇的哭。

轩辕溟处理好伤口,又抱着小兔子哄,为这事小兔子愧疚了大半个月,在榻上也格外的配合男人,男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轩辕溟眸色深如夜,薄唇上扬,一手兜着小兔子的屁股,一手扣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天冷,搅弄了一番,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