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给你舔香香的!”
屋子里的程设和小兔子的灵轩阁如出一辙,红木的桌椅,雕刻着小兔子的书架,放满了他最喜欢的兔子花灯,小风车,还有拨浪鼓。
消金兽吐出一股股的白烟,缠绕着大红色床帐,绑着红线的合衾酒,倒映着两人恩爱的模样,轩辕溟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一身的红,两人端起合衾酒,一个喝了一口,一个全喝光,小兔子踮起脚尖,全喂到了男人嘴里,口水是像银线似的,牵了一条条,喜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的,红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的,只是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就没停过,山间里的小动物头挨着头趴在窗棂台上偷听,没一会儿,都红着脸的跑了。
萧灵逃了,贺之涧一路暴躁的来到牢房,
“世子!”
他甚至等不及牢头打开牢房,一剑劈开链条,带着一身的杀气走了进去,
小狐狸颤巍巍的抬起头,男人一身的大红色锦衣喜服,珍珠宝石镶满了全身,金相玉质,景星麟凤,那张绝色的脸上,丹唇皓齿,明眸善睐。
可在看向小狐狸时,全是狠辣,无情。小狐狸不想再看到他那张厌烦自己的脸,落寞的低下头,滚烫的眼泪打落在肚子上,模糊之间他好像看到肚子动了一下。
贺之涧屏退了众人,像看一只待宰的畜生似的看着小狐狸,一手掐着他的下巴,狠狠的凝视着小狐狸,
“你竟敢背叛我!”
小狐狸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他确确实实的背叛了男人。
男人穿了三次红衣,却没有一次是为他而穿,他自卑的想男人这么好看,自己怎么配得上他……
小狐狸眸子里一片氤氲,他有预感,这是他和男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他杀人无数,就算没有被诛灭,也躲不过天谴,他想给男人留下点什么,最好能陪着他,让他不再这么的孤孤单单。现在看来,怕也是留不住了。
他几度想张口,祝愿他长命百岁,可是……喉咙被掐的死死的,他说不出来……
一颗流星一样的眼泪划落在贺之涧的手上,他像是碰到了火星子,烫的他眉峰凝起,眸光暗沉如黑潭,甩了又甩,眼泪没有了,可那个烫感如同疤一样深深的烙印在了他手上。
心口像被细针扎了一下,是疼的,可他又不想承认,狼狈的后退了几步,警觉的看着小狐狸,一定是这个妖孽对自己使用了媚术!
“来人啊!”
“在!”
贺之涧喉咙像塞了火炭似的,又痛又痒说不出一个字,小狐狸如初见那般,含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下达最后的死刑,相比遭到天谴,他宁可死在男人手里,或许以后会记起有这么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贺之涧绝然的闭上眼,再睁开,面孔骤冷,“往他嘴里灌银水,再用针缝上!明日午时,架着去游街示众,最后,押往东市,焚烧祭天!!!”
冰冷刺人的语气,吓退了众人。
最后,诚惶诚恐道,“是!”
小狐狸坦然的接受着,可嘴里还是苦的厉害,最后苦到了心里,小肚子又动了动,他勾起嘴角,凄惨的笑了笑,他多么的希望,小家伙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