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看,看看开了几指啊!”颜月肃被羽谯气到了,恨不能抬腿给他一脚。

“哦哦哦。”羽谯听闻这语气吓得缩了下脖子,将被子掀开却又傻眼了,这……几指是多少?那个是哪儿开?然而他没敢问。

许久不见人回应,颜月肃心中气恼烦躁,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怎么不说话,开了几指了?”

“这……大概是开了,开了……”

“磨磨唧唧的,到底开了多少?有开到十指吗?”颜月肃这会儿被疼痛折磨的无甚耐心,只想给这磨叽的家伙来一下。

“啊?十指?”羽谯被吓到腿肚子都抽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比了比,这双手可不小,若真是这般的十指,他失声惊叫道:“不可能开到十指的吧!这怎么可能!”

颜月肃也被羽谯这么一比划给吓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十指”到底是多少,要真是像羽谯比划的那样——就算是他自己的手,十指……也很吓人啊!

“这,这,我也不知道……”颜月肃突然觉得有点绝望,眼泪都溢出来了,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怎么生啊!

“霜儿!霜儿!好夫人莫哭,莫哭。”羽谯忙将人哄住,心中想想,只好咬牙骗他,道:“我们的孩子按照大夫吩咐,并未养的太大,现下产道已是开了那么久,想来应该能生,夫人平时多有做善事,上苍保佑,此胎定能安然产下。我的霜儿那么好,肯定能平安生出孩子,有相公陪着呢。”

此番话出,颜月肃心中略安,只是还未回话,一波比之前所有疼痛都要剧烈的宫缩猛然袭来,眼看又要咬到自己,羽谯却时机恰好的硬是把自己的胳膊给塞到了颜月肃嘴里。

颜月肃用力的咬着嘴里的血肉,心中却是被疼痛激起了狠劲儿,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宫口都开了,不如搏一下试着将孩子生出来,真生不出来是命,万一生出来了那不正好?

屏住气,按照先前大夫所说的方法,顺着疼痛发力,他憋着一口气,双手紧握,牙关也紧咬,身子不自觉的曲起向下使劲儿,当一口气用完了他才脱力的躺平大口呼吸。

他整个下半身都疼到麻木,也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终是不忍心再咬羽谯,就让他收回胳膊去盯着孩子如何出世,羽谯对此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只得撕下一片袖子给颜月肃咬着。

随着宫缩一阵一阵的使劲儿,颜月肃疼的喊都喊不出来,额角的青筋暴起多高,眼底也都是血丝,身上的薄被都快被他给攥烂了,一口银牙近乎给咬碎,他想哭,却哭不出来。

看着夫人遭罪的样子,羽谯心疼的直掉眼泪还不敢出声,一个大老爷们抽噎的好像要背过气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月肃只觉缓慢移动的孩子仿佛卡在了产道里,下身憋胀的要让他疯掉,他痛苦的拿头撞床,眼泪混着汗水打湿了头发,最后无法的只得发了狠的挺身使劲儿,薄被承受不住的被他撕裂了一处边角,裂帛响时,他的下身猛地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