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外衣拿上一个月事带去了茅房,换好了准备丢,才发现那脏桶里除了尿布,已经扔过一个了。

可是颜月肃却对于此事没有丝毫的印象,他腾地就红了一张脸,头也不回的跑了。

边跑边磨牙,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厨房里的小炭炉上有一壶热水,颜月肃用它洗漱干净,回屋打理好衣着之后又来到了厨房,在里面转了两圈,才发现这里干净是干净,可惜别说粮食,除了昨晚熬药的砂锅和煲汤的瓦罐,竟是连口其他的锅都没有,简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走出厨房,在这小院里慢慢踱步,打量着周围,等到清晨的微风吹起了他尚未扎起的发丝,才让他觉察到一丝凉意,便赶紧回屋,翻出了一条护额带上。

等回到屋坐下颜月肃才发现,只是这么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疲惫了,想起早晨醒来,羽谯的那番话,他便有些迟疑了。

“只是生了个孩子,这精气神的耗损并有如此之大吗?”

褪去外衣,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将熟睡的孩子轻轻搂在怀中,虽说此时的婴儿脸依旧红彤彤,皱巴巴的,可颜月肃却是越看越喜欢。

“我的女儿那么可爱,我真的舍不得交给别人来照顾。可是远哥说的也不错,我仅是出去看看,走了一小圈便觉得累了,要真如他所说,夜间照顾孩子需要起卧那么频繁的话,恐怕——我真的会撑不住。”

颜月肃蹙着眉,一时间有些感伤,没一会儿眼圈竟是红了。等意识到这一点,他急忙用有些微凉的指尖压在自己的眼眶周围,企图让那热意消散。

他有些不解的喃喃道:“怎么回事,孩子都生完了,怎么还是这般容易多愁善感呢?”

“夫人,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了!”羽谯兴冲冲的声音突然闯进来,打破了颜月肃低迷的感伤。

“相公!”颜月肃神色一喜,急忙起身穿好外衣和靴子,抱起来轻轻摇晃差点被吵醒的女儿,刚出门就跟羽谯撞了个正着。

羽谯连忙拥着他往堂屋走去,边走边说:“清晨风凉,咱回屋歇着。”

让颜月肃坐好了餐桌主位,羽谯才吩咐后面的人。

“快将炖好的乳鸽汤给夫人端过来趁热喝,再将我买好的早点摆出来,让夫人挑着吃。”

见一个约摸四十岁,发髻梳的一丝不苟,衣衫整洁妇女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从食盒里端出食物摆满了饭桌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