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谯嚼着一个塞满了嘴的锅贴,神色优雅的点了点头。

王婶这边刚走出门,奶娘那边眼珠子转了转也开口了,“姥爷,我看着院子里有些脏衣服还未洗,我先去打水洗了,有事您叫我啊。”

这次羽谯有心说话,却又被颜月肃不间断的往嘴里送了一勺粥,毫无震慑力的无奈瞪了颜月肃一眼,才挥手示意她走。

等咽下去那口粥,羽谯才开口解释道:“那位厨娘姓王,四十出头,膝下有一个孙儿刚送入学堂,正是花钱的时候。刚刚那个年轻的姓葛,将将三十,因为奶水特别好,儿子三岁了还没断奶。”

颜月肃趁热喝了最后一口乳鸽汤,在羽谯的眼神示意下,喂了他一口小笼包就着几根小咸菜后才接着问,“她不是奶娘吗?怎么帮我们洗起服来了?”

“她心疼儿子,不愿意夜里去照顾别人的孩子,又眼馋我给的价钱,就干脆自荐她多干一份洒扫的活计,让我提点当奶娘的酬劳,我想着这样也好,省得再花时间去找人了,就答应了。”

羽谯又用下巴指指那份浇了酱汁淋了红油的咸豆花,满眼的期待看的颜月肃想笑,没好气的给他塞了一大勺之后才解气——让你使唤我使唤的那么顺手。

“那就先这样吧,以后如果不合适了再换。”

颜月肃这会儿已经吃饱了,开始专心致志的给羽谯喂饭,看了一眼外头卖力洗衣的葛大姐,才开口问道:“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联系大舅哥,咱们书面往来不露面,接下来的日子也尽量不出门,省得被那小兔崽子摸到了痕迹。”羽谯咽下最后一口小笼包,“再请大舅哥替咱们打探家里的消息。”

“好,书信我来写,跟大哥说明情况再谋划其他。”颜月肃脸色微沉,眸子里充满了不善的光彩,这可让羽谯看的心动不已。

还没等他开口,就被颜月肃抢先了,“相公,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

“嗯?什么事?”

“我想亲自布局,对付堂弟。”颜月肃面色冷硬,却偏带了一丝产后的病弱,奇妙的组合,让羽谯内心的涟漪越来越大。

他干脆道:“什么堂弟!从他对我们下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羽家人,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角儿。”

“你若是想对付他,就尽管撒开手去做,我在后头给你撑腰,出了什么事儿我担着!”羽谯和颜月肃对视的目光,无比的坚定,“咱们夫夫本就是一体,共利共难,更何况他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要害,简直是个没人性的畜牲。就是我出手治他,最多只能顾及着亲缘关系给他留一条命,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