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羽谯眼都不眨的叫价,给的价钱实在是让人心动,这好东西,那老木匠也不可能舍得卖给他。

只不过那愿意夜里给人照顾婴孩的奶娘实在是不好找,羽谯无奈的只能继续过着夜里不停起床照顾孩子的日子,还好有个新摇床省了他一半力气——只消将喂饱了奶的孩子重新放回摇床,他躺在床上用脚蹬着轻轻摇晃,便可将孩子轻松的哄睡,不必起身抱着孩子满屋乱晃乱转了。

至于为什么不让颜月肃夜里起来照顾孩子?

羽谯差点因为葛大姐的这句口无遮拦扣她工钱将她换掉。可笑,他的余生是要与夫人一起度过的,可不是后半辈子一直养孩子,谁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真累出个好歹来还是他心疼。

而且他现在又不用照顾家族的生意,每天有大把的时间用来补觉,何至于让一个产夫在月子里半夜起来去照顾孩子,真真是不把他当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看。

自觉被看不起了的羽谯接连两天都没给葛大姐好脸色看,吓得葛大姐干什么都战战兢兢的,还绕着他走。

这天下午羽谯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补觉,和风伴着微阳,不冷不热晒的他通体舒畅,嘴角上扬。

颜月肃看着他那么享受,便将熟睡的孩子放到摇床里,叮嘱葛大姐先照看着,然后便爬上摇椅,躺进了羽谯的怀里,将头上的护额往下拽一点点挡住眼睛。

这俩夫夫俩晒着小太阳,吹着小暖风,惬意的令人咋舌,看的葛大姐羡慕至极,嘴里轻轻嘟囔一句着,“还是有钱人会享受,我们平头老百姓可没这享福的命。”

颜月肃刚酝酿出睡意,院门就突然被敲响了,一道沙哑的嗓音喊着门,是那小叫花子回来了。

“来了来了,别敲了。”葛大姐十分有颜色的去开门,嘱咐那小叫花子声音小点,别吵醒了刚哄睡的小姐。

小叫花子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走到院子中间一句话也不说就从身上卸东西,先是从他背着的破布包里掏出了一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白鸽,然后又从裤裆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递给羽谯,不屑的看着他搂着夫人躺在摇椅上享受的模样。

羽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硬是伸了好几次手,才在手上垫了块手帕把那个钱袋接了过来。

“要不是把东西藏在这儿,你以为还能保得住吗?还嫌我脏,嫌脏,下回自己去。哼!”小叫花子直接往地上一坐,生起气来。

羽谯没理他,从钱袋里掏出一封夹在银票里的信,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来与颜月肃共看,看完信的内容后,夫夫俩都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