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耳旁有微风掠过,羽兴立下意识的躲过去,才发现羽祥理被他这一躲,弄了一个踉跄,要不是被杨管家及时拉住了,怕是会直接扑倒在地。
继刚刚被羽明诚的动作弄呆了之后,他们短时间内又被这对父子中的父亲给弄傻了眼。
羽兴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向前大跨步,灵活出手,拽住羽祥理的胳膊往自己这边带,转身抬肘,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记顶心肘,而后扎步拧身,又来了他一个过肩摔。
上了年纪的羽祥理当场被他两下弄得一口气没上来,躺在地上动都没动,直接一翻白眼昏迷了过去。
“大哥也真是,干嘛那么冲动呢?”羽兴立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似的浑不在意,站在羽祥理身边语气带着淡淡的抱怨,眼神却十分冰冷的盯着愣住了的羽明诚。
本就憋屈无比的羽明诚当下便忍不住了,大喊着跑上前去挥着拳头要打人,只是可惜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前生进过部队今生又一直在锻炼养生的人?
羽兴立侧身躲过,脚下没挪一步,伸手成刀,拿捏好力道在他后脖颈来了一下,他便眼睛一翻晕过去了,比他爹晕的都快。
然后羽兴立便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杨管家,过了一会儿才露出了自以为温和无害的笑,轻声道:“识时务者,才为俊杰呀,老管家。”
杨管家的冷汗立马就从鬓角下来了,他年轻的时候是已故的老家主在老管家的推荐下,才成为羽家管家候选人,后面凭着忠心和公正利主的作为,才能兢兢业业的跟着现任家主羽景祥,风风雨雨走过近二十年,然而临老了,他终究还是没能守住晚节,因为自己的贪欲和私心,毁了一辈子的努力。
同时他也恨,恨自己十几年来对羽兴立掉以轻心了,年轻的时候便见识过他的过人手段,怎么年纪大了反而忽略了这点。
“五爷。”杨管家恭恭敬敬的对他鞠躬,暗叹道:羽家最适合做家主的,恐怕是眼前这个人,他着实有心机啊。
“我无心于这家主之位,也不想跟他争,但这并不代表着我能忍受这个蠢货败坏家业。他弄出这样的事儿,是真不怕颜家来找麻烦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颜家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他爹娘和哥哥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蠢货。”羽兴立看着羽明诚就没好脸色,这家伙跟他那个坏爹如出一辙。
然后他话锋一转,“这些年来你子嗣不少啊。”
此话一出,立马把杨管家吓得双腿抖如筛糠,这是想绝了他这一脉吗?
“你放心,我身为大夫,医者仁心,虽然有时候手段有点过激,但我确实是个好人,你别怕,不会把你们都弄进奴籍的——如果你好好当内应的话。”
羽兴立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杨管家便长跪不起的对他跪拜,老泪纵横的说:“多谢,多谢五爷,多谢五爷手下留情。”
“行了,好好办你的事,爷不会亏待你,记得把灵堂办漂亮点,但一定一定,千万不要让二哥和娘知道这件事,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