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明诚哭得声泪俱下的,看的羽世铭都有些不忍了,他刚把头扭到一边去,便对上了羽兴立看着他的冷漠眼神,瞬间打散了他内心那点怜悯的念头。

“二哥克服五石散导致神志异常,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觉得我治不了,还是刻意瞒着我?”羽兴立一脸冷静不为所动的模样,看的羽明诚在心里暗自咬牙。

这一会儿羽祥理倒是主动说话了,只见他袖子一甩,长叹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这是我们故意隐瞒吗?那天你出诊去了,我们等不及了,才寻了别的大夫来看。也不知道二弟哪来的五石散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你二嫂怕你受伤也怕你担心,才特意嘱咐不让我们告诉你的,怎么反过头来还了我们的不是了?”

“怕我受伤怕我担心?”

羽兴立眯了眯眼睛,看的羽祥理心里一惊,但他仍故作镇定道:“因为说你常治的是儿科产科之证,可能不擅长治疗误食五石散一病,再加上那时的二弟情绪暴躁,神志不清,除了你嫂子,旁人轻易近不得他身,她也是怕你在给你二哥看病的时候发生意外,老二那会儿力气其大无比,桌子都给砸的破破烂烂,只能当柴烧。”

“你可别不信,这事我没必要骗你。是你二嫂说你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孩子又那么小,舍不得你冒险又劳神。”羽祥理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毕竟你儿子才周岁,家里那哑巴夫人也需要你照看呢,也是为你好,才想着瞒着你。”

“你再提哑巴一下,我便让你后半辈子都张不开嘴说话。”羽兴立看着羽祥理的眼神十分的危险,那简直就不像是看人的眼神,而像在是看一只有任他宰杀的牲畜。

羽祥理忙收回自己的心思不敢说话,唯恐再说错了,惹出事端来。

羽明诚也不着痕迹的挡在了他和羽兴立之间,抹着眼泪赔笑道:“小叔叔您别生气,我父亲就是那样的人,嘴巴快,但他心眼实际是不坏的,你就体谅体谅他,是他年纪大了,行事不当吧。再说你也已经威胁他了,咱们就这样把这事揭过去成吗?”

“那就算了吧,我不与他计较。”羽兴立看看羽祥理,可惜的看了看羽明诚,“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有个这样的爹,真是辛苦你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羽兴立虽然没有发出声来,眼睛却直勾勾的与羽祥理,无声无息的说出了这八个字。

这竟意外的让羽祥理看懂了,气的他瞳孔一缩,就要发火,却被羽明诚给拉住了,他一副孝顺的模样,婉声说道:“他是我父亲,再怎样都是我的生身父亲,哪有辛苦不辛苦一说呀,我能有此今日,全靠父亲栽培,无父便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