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世铭不敢说话,羽世铭乖巧点头,然后坐在一边自己嗑瓜子。

此时的颜福安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四处望了望,问道:“孩子呢?我大外甥女呢?”

“跟我儿子一起睡觉呢,在哑伯看着,哑伯没来找人,就说明还没醒,你若是想看我带你去。”羽兴立看羽世铭嗑瓜子嗑的那么香,也忍不住抓了一把浅嗑起来。

“既然孩子还在睡觉,那就算了吧,小娃娃被吵醒了不好哄睡。”颜福安拒绝了。

恰好羽谯也给颜月肃洗好脚了,见他熟练的给颜月肃擦脚,套袜子,穿鞋子,心里的满意正不断的膨胀着。

看着一脸惬意窝在摇椅上的颜月肃,终是忍不住和他说起话来。

“从前只觉得霜弟你极聪明,但生性便不争不抢。哪成想这一找我帮忙做事,就下了个狠手,若不是我将你写给我的信抄到了我的衣服上,今日的闹剧,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颜福安一脸苦笑的把自己身上写了字的地方展示给他们看,刚回来的羽谯给逗笑了,不过他害怕因此会得罪大舅哥,硬夸道:“还是大舅哥聪明,写在衣服上,可比抄在纸上捏在手里隐蔽多了。而且能在衣服上写出如此漂亮的小楷,大舅哥花了不少时间吧。”

虽然心知他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颜福安还是有些高兴。

“抄写这些东西不算什么,写出如此内容的霜弟才是令我最佩服的。”颜福安笑着用仿佛刚刚认识颜月肃的新奇眼神说道:“以前只是知道和你理论是理论不过的,却不曾想你能仅凭一张纸,也让我做到了这一点。通篇的歪门邪道,令人汗颜之余却意外得合情合理,还让我今儿个赢了这场唇枪舌战。”

“虽然此番行为未同圣人书所写的那般以仁义礼信为根,令我有些不适,但我却从其中品味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畅意,我也算是明白,为何那些市井人士最爱大声嚷嚷了,以为就算是歪理,他们也能从中抒泄情绪,有时候即便是理亏,也说不定能赢。”

羽兴立闻言觉得有意思的笑了,“哈哈哈哈,怪不得阅远这孩子总跟我说你的心长在了书里,从前是咱们接触的少,也不知道实况如何,不过我如今算是明白了。我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当讲的。”颜福安被笑的有些腼腆。

“你又不去科考,为何一门心思扎在了读书上?你们颜家诺大的家业,你便没有一点守业的打算吗?”

颜福安摇摇头,“读书在我看来,不是只为了科举,更是为了成全自己。况且我自己有没有那个行商天赋这点我很清楚,霜弟虽然嫁出去了,但颜家依然是他的家,我和蕊蕊都没有继承家业经商的这方面打算,日后还是得靠霜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