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辈就就借道长吉言了。”此时的羽明诚的脸上才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还请少爷勿忘每日均需于子时前,独自来次上香啊。”

“独自来此?”羽明诚皱眉。

“若是少爷想将运道叫他人沾沾,倒也可带人前来,这个贫道不做多束。”应翎子虽然一身狼狈,却还是那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

羽明诚当即便说:“既然道长说了,那晚辈必当谨遵,道长好意晚辈岂敢拂了。”

“嗯,孺子可教也。”应翎子满意的点点头。

二人各怀其事地对对方笑了起来。

至此,所有事情都告了一段落,第二天羽祥理已经备好家宴,派人去请应翎子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只在桌上留上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笔力不俗,内容更是简单:

缘来聚,缘尽离,入世隐世皆是修行。

羽祥理拿着那张字条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它珍重的放进了自己那么多年的藏品之中,最后在只有他一家三口的家宴上喝的酣畅淋漓,行事直抒胸臆,好不畅快,还把向来酒力不胜的羽明诚给灌醉了。

暂时住在爹娘的小院里的羽明诚也老实了不少,他自打身子骨好了又不受噩梦侵扰之后,歪心思就又起来了,只是碍于父母没敢表现的太出格,就是心痒痒红叶的身子,也只敢每日天黑之后占点便宜,过分的事却是一点都不敢干。

而那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应翎子道长,则是在羽兴立的院子里喝的酩酊大醉,拿着他那破桃木剑,嚷嚷着要与羽谯过两招。

好不容易忙完医馆里的事,在家陪小夫人和儿子的羽兴立看着他在那撒酒疯,气的额头青筋直蹦,干脆撸起袖子,咬着牙在嘴角扯出一抹狠笑,朝应翎子走去。

“既然你那么想挨打,也不必找他,我来陪你耍耍。”

“嗯?嗝!”应翎子脸颊驼红,醉眼迷蒙,抱着酒坛子歪头眯眼看他,傻乎乎的咧嘴笑问:“你,你也会?”

得了自由的羽谯躲在颜月肃身后不肯出来,从颜月肃肩膀处探头去看,看着羽兴立摩拳擦掌的架势,不由得唏嘘咋舌,“惨喽惨喽,小叔叔生气喽,应叔您自求多福吧。”

今个外头风大,颜月肃本来是站在窗边看安苇儿带着小芦花晒药材呢,却不曾想发生了这样一事,他听见羽谯这样说,不由得好奇,“怎么这么说?难不成小叔叔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

“夫人真当小叔叔是什么文弱之人吗?他那臂力能将我单手提起来扔着玩,我会的那些招式,多是看着唬人的花架子,小叔叔出手却都是奔着让你失去反抗能力去的,很疼十分能震慑人,但是不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