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太阳穴,沉着脸不耐烦的说:“还有什么事要说,少爷我累了,再磨磨蹭蹭的就扫地去。”

小发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我怎么摊上了这事啊,他欲哭无泪的递出一封信,哭丧着脸说:“少爷,我也不想啊,但这毕竟是您的亲生父母,他们威胁小的,小的也没办法啊。”

颜福安越听越头疼,他抬手打断小华的话,烦躁的说:“好了,别说了,你先出去,有什么事我会再叫你。”

“是。”小发战战兢兢的退出去,守在门口。

颜福安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下去,把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长出一口气,才打开那个信封。

信上写道:

吾儿亲启:

展信佳,见字如面,日久不见,今父与你母倍感思儿心切,遂于呈祥酒楼地字九号订下位置,明日午时邀吾儿共享佳肴,以解思念之情。

望吾儿如期赴约,以免为人父母者上门亲邀。

即问近安。

乃父颜学勇,乃母鲁桂华

辛卯年七月十九

看完这封信,颜福安都气笑了。

“想我了,还请我吃饭?呵呵,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颜福安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在屋内踱步,仰头感慨道:“我时常会想,为何老天如此不公,让我错生成了他们的孩子?为何我就不能是大爹爹大娘娘的孩子?生于颜家是我之幸,成为他子是我之哀。”

“若不是大爹爹大娘娘,我怕是早就死在他们手中了,小的时候弃我如草履,长大了倒是上杆子的巴结,如果不是怕会有风言风语伤到大爹爹大娘娘,我早把那三个不要脸皮的老混蛋赶出鹤归城了。”

想到这里,一向表现敦厚的颜福安目露凶光,再加上他那异于寻常人威猛的身量,使得他看起来十分的骇人,随即听他冷笑一声。

“也罢,明日我便遂了你们的心意,去看看你们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左右霜弟坐月子也无聊,就带他和弟夫去看场小丑演的笑话吧,也算我这个当大哥的,给弟弟送场打发时间的乐子了。”

然后颜福安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少爷我要回信,去将纸笔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