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颜志鸿都觉得有些狠了,他接过酒杯不由得对羽谯的语气柔和了许多,“你这孩子,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若是敢对我家小昙花不好,我这个做岳父的也不会轻饶你,何必现在放些狠话。”
“是,是,岳父大人您说的是。等回头我就把东西收拾收拾,尽快跟夫人回颜家。”羽谯点头哈腰的样子,让颜月肃心疼,也让就在一边坐着的颜福安在心里暗骂他装模作样。
如何这场团聚的酒局就在略微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
颜月肃带着孩子回了颜家,羽谯则回到羽家就招呼人收拾东西,生怕晚了就进不了颜家的大门,见不到自己夫人和孩子。
羽景祥跟陶素芳夫妇看着羽谯,在早就被暗中收拾好了的自己的小院里,忙的跟陀螺一样,心情复杂的话都说不出来。
“爹,娘,您二老快别站着了,也别觉得您儿子我受了委屈。”羽谯抽出空来脸上不带一丝郁气的对他们说。
“我的儿怎么就没受委屈呢?”陶素芳这个当娘的不乐意了,“祸事又不是你惹出来的,偏要你担着责任,为娘心疼你还不行吗?”
羽景祥没说话,只是赞同的点点头。
“娘,若我是双儿,拖着临产的身子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差点就一尸两命了,这难道不委屈?”羽谯笑着给不说话了的二人倒茶,语重心长的说:
“即便这事的始作俑者不是我,我也逃不掉监管不力之责啊。您可别忘了,当初可是我同意让羽明诚护送我们回宗族待产的,单是这点,就是我害人害己,也难辞其咎。”
自知说不过儿子的陶素芳闷闷不乐的叹口气,不说话了。
“岳父岳母其实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已经够给我机会了。您总不能让我像羽明诚一样,把一个都毁了吧?若是我没了夫人和孩子,会疯的。就像大伯一样,只能被您关在家里,然后一生浑浑噩噩的度过。您应该不想儿子变成这样吧?”
面对羽谯的反问,羽景祥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孩子大了,有能耐了,不能想小时候一样全权操控他的一切。
否则,这就是在把这个孝顺的孩子往外推,他们年纪再大些就只能羡慕别人颐养天年,含饴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