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子,不是娇客,只是一个皇宫中的过客,根本不值得他以命相护。

只是手里拿着这两瓶药,看着那渐渐微弱的火堆,天还没有亮,这火堆也不知能不能坚持到天明,就算坚持到天明又如何,自己如今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如何独自一人走出这荒漠草原?

唉,长长叹息之后,又把目光投向那只母狼。

它长的应该算得上是漂亮吧,黑亮的毛发像匹缎子,圆圆的脑门正中居然有一绺白色的鬃毛,此时紧闭的眼睛,仿佛没了呼吸。

而它的肚子似乎微微在动?

那圆鼓鼓的乳房下,甚至还有乳汁滴出?

天哪,它不会是要生了吧?

既然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活过明天,不如做做好事。

若微从火堆中抽出一只枯枝,大着胆子靠近母狼,它仿佛真的已经没气了,也不知它会不会突然醒过来把自己咬死,打开止血粉,将药均匀地撒在它的背上。

它微微动了一下前爪,吓得若微立即跳出好远。

只是一下之后,母狼又如同死了一般,再也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它开始使劲刨地,显得有些焦燥不安。若微想,它一定是快生了,只是可惜,它受了重伤,没有力气,生不下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这是若微第一次看到野外的太阳,日出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在黑夜中,她是怯懦的,是狼的一餐点心。

而在白昼中,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不再恐慌,不再犹豫,生命与阳光是一样重要的。

所以,她想了想终于拿定了主意,凑到奄奄一息的母狼身边,先是解下腰带用力缚住母狼的嘴,然后将它的身子扳了个边,使肚子朝上,用手使劲推着它的肚子。

真的好神奇,母狼肚皮的毛很短,也很少,光滑的肚子摸起来软软的。她甚至可以用手摸到里面的那个小家伙,她使劲用手推着它,看着它一点儿一点儿向下,母狼仿佛明白若微在帮它一样,安分地任由她摆弄,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肚子里的小东西又不动了。

怎么办?

若微眉头紧皱,任她搜寻着记忆里所有跟生产有关的知识,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不经意间,看到母狼身上的伤口,她仿佛有了主意,拔下头上的发簪,冲着母狼的下体说道:“你忍着点。你是要咬我,我可不管你了!”

随即下手刺去。

紧接着一声惨叫。

一声微弱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