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跟真的似的,要真是如此,也不必去寻,这么高的山,掉下去连尸首都未必是全的!”桂嬷嬷依旧不信。
玉华真人站起身:“嬷嬷,快去吧!听我的不管怎样我们也要尽人力、听天命!”
“真人!”桂嬷嬷还待再说。
玉华真人的脸微微一沉:“难不成,现在劳烦不起嬷嬷了?”
“真人,这怎么话说的,这不是折煞老奴了?”桂嬷嬷脸上悻悻的,狠狠瞪了一眼紫烟与湘汀,这才匆匆向殿外走去。
玉华真人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紫烟与湘汀,叹息一声:“不管怎样,你们两人都难辞其咎,先在此跪着吧!”
湘汀与紫烟对视一眼,紫烟仰起脸:“谢谢真人!”
玉华真人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内室,拿起案上的一本经卷,默默诵读。
一个时辰以后,桂嬷嬷走进内室,看着玉华真人娴静自若地诵经,不免又在一旁唠叨起来:“娘娘,我看这孙若微是找不到了,如今应该想想,该怎么向宫里交待才好!”
“交待?”玉华真人微微一笑:“他把人送来,只说在此处暂居,可曾说过让我们严加看管,不许走失?”
“这个,自是没有”
“小孩子玩心重,在山上失了足,找不到了,与咱们何干?”玉华真人心中暗恼,如果不是朱棣发动靖难之变,逼宫造反,害得建文帝生死不明,自己依旧还是在宫里守着宝庆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因为他的入宫,子壮而庶母少,须避嫌,自己才被送出宫在这栖霞山上孤孤单单的度日。每天被思女的痛苦折磨着,侵蚀着,想见又不能见。
如今,又把一个好端端的豆蔻少女送了来,那孙若微看起来天真纯善,性子就如同当年的自己,这样一个年少的女孩儿,他想做什么?难不成人到暮年,还要将她收为己用,如果是这样,若微就是又一个张美人。
过不了几年,帝崩之时,年轻的妃子除了殉葬,哪还有别的出路?这不是作孽吗?想到此,更是心烦意乱,索性将经卷掷于一旁。
“娘娘!”桂嬷嬷像见到了鬼,大叫一声,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厅里,莫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她使劲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