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在府门前停下,门口的小太监高唱:“皇太孙、太孙妃回府!”

于是早早在此侍立的丫鬟、太监们纷纷行礼请安。

朱瞻基挥了挥手,对着众人说道:“都回去各自休息吧!”

“是!”胡善祥微微颌首,在侍女、太监的簇拥下最先离去,接着袁媚儿与曹雪柔也各自离开。

大门口就剩下若微与朱瞻基。

“主子!”司音与司棋迎了过来。

若微点了点头,并没有等瞻基,就独自朝自己的迎晖殿走去。

瞻基微微一愣,立即匆匆跟上。

刚要伸手去牵若微的手,却发现她将手一缩,只抓到了她的袖口。司音与司棋见了,都低下头暗自偷笑。

瞻基面上一窘,只好跟在她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迎晖殿。

殿门口,紫烟与湘汀早就望眼欲穿,见他们回来立即迎上前,紫烟帮瞻基接过外面穿的雪貂皮大氅。而湘汀则为若微除去身上的织锦皮毛斗篷。

粗使的丫头端着铜盆入内,司音帮若微挽了袖子,又试了试水温,这才服侍她净了手。司棋奉上香茶,若微接过来,也不喝只是用手捂着茶杯。

“主子这是怎么了?”司棋见状立即从里屋拿过一个暖手炉:“可是受了寒?快喝口热茶,拿手炉暖暖手吧!”

“你主子不是手冷,怕是心寒呢!”朱瞻基净完手、喝完茶,坐在一旁歪着头看着若微,眼中含着暖暖的笑打趣道。

“心寒?”几个丫头听了都是莫名其妙,怔怔地望着若微。若微这时才意识到,如今自己跟过去已大不相同,不管怎么说好赖也算个主子,一言一行都影响着身边这几个丫头,这才缓了又缓:“听殿下胡说,没有的事。”

若微站起身走进东里间,歪在卧榻上,头朝里闭着眼睛想着心事,朱瞻基悄悄跟了进来挨着她倚在榻边,一手倚在大红绣金的枕上,一手轻轻搭在若微的腰上。

见她依旧不理,这只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