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孙府时,因为瞻基心情急切所以顾不得避嫌。只是让自己躺在床榻里侧放下帐子,而他又挡在外首,以他的手托着自己的腕部让那个徐医正诊的,所以很快便有了定论。

而这一次,时间稍长,也不见太医出言。

若微一时玩性大起,另一只手从头发拔下一支玉簪,在红线中轻轻一挑。

于是这悬着脉动的红线被玉簪一阻,看他还诊得出诊不出。

只听外面那位太医轻咳一声。

云汀立即近身上前仿佛与他耳语片刻,若微还在纳闷,云汀已经掀帘入内,若微正待抽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云汀笑了笑,一双慧眼看着若微,什么也没说。

若微自知理亏,这才说道:“第一次见识这悬丝诊脉,心中好奇,试他一试,云汀姐姐莫怪!”

云汀微微怔住,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令仪言重了!”

说罢又帮若微理好红线,这次,云汀就守在若微身边,一动不动。

很快,那位太医站起身,揖手说道:“云姑娘,下官诊好了!”

云汀帮若微解开红线,说了句:“令仪稍坐片刻!”

眼看着云汀领着太医到正殿回话,若微闷坐在室内,只觉得无趣得很,刚想站起来伸展一下身子,谁知云汀与那太医去而复返。

这一次云汀竟然将太医直接领入室内,穿过两道纱帘,只在最内侧的珠帘前止步,又搬来一个圆凳请太医坐下。

云汀躬身说道:“请孙令仪将玉腕伸出!”

这倒奇怪了,太医居然去而又返?若微满心疑问,难道不是喜脉?是府中的徐太医诊错了?那自己的月事也两个月未至了,难道是滞下之症?若微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手伸了出去,正放在旁边的方形茶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