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再开口。
“去去去,都下去吧!”朱高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末将告退!”
“下官告退!”
众人退下之后,诺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朱高煦与朱瞻垣父子二人。朱高煦冲着朱瞻垣招了招手:“来,坐的近些,咱们父子俩说说话!”
“是”!朱瞻垣紧挨着朱高煦坐在他身侧。
“垣儿。你说有朝一日父皇能坐到金銮殿上吗?”朱高煦脸上是难掩的疲惫还有一丝徘徊,这让朱瞻垣十分纳闷,记忆中父王从来都是英武镇定、气势如虹的。他从来说话办事都是如雷似电,何曾有过这样犹豫不绝的时候呢?
“能。父皇一定能!”朱瞻垣言之凿凿,满脸毅然。
“好,好,垣儿决心如此坚定,父王甚感宽慰!”朱高煦连着点了点头。
“父王,我们真的要南下饮马长江攻打南京吗?”朱瞻垣凝望着朱高煦的眼睛问出心中所惑。
朱高煦不由轻叹了一声,目光盯着窗外竹林边上那小小的鸽舍,如今里面空空如也,再也听不到吵人的“咕咕”的声音。
“靳荣那边,难道一直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朱瞻垣似乎明白了。父王在起事之前,已经与济南城中掌握兵马的都指挥使靳荣约定好,乐安起事三日内,靳荣与先期隐藏在城中的汉王府的护军共同起事,斩杀当地掌管行政和司法大权的布政使和按察使,这样济南与乐安两城联动,朝廷必然猝不及防。
到那时,集两地之兵马共同北上逼近京城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如今三日之期已过,不仅济南城中没有传出半点儿消息,连那些被派出去的信鸽鱼雁都有去无返没了音信。也难怪父王会心情低落萎靡犹豫。
“父王!”朱瞻垣想开口相劝,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朱高煦点了点头:“去吧,下去休息吧,明日也许就是一场恶战。垣儿的孝顺父王都明白,去吧!”
“是!”朱瞻垣点了点头,这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