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馨从桌上拿起一块千层翡翠云片糕,一面嚼着一面说道:“就叫小粘糕得了。母后如今一时半刻抱着她都不撒手,我家附马都来了三次也没给接回去,这都写信跟我抱怨了。”
若微笑了:“薛桓也真是有闲情,你们二人日日相见,想说什么还不直接说,还写信做什么?”
朱锦馨一脸得意:“谁让他嘴笨啊,总是说不过我,所以就想出这么个主意,有什么事就写下来给我看。我又懒的写信回他,他就越发得意,洋洋洒酒厚厚几大篇再给我送来,搞得我烦了,凡事就应了他。”
若微不禁笑了:“你这性子,也亏得他才能降的住。”
说话间,若微怀里的小家伙哼哼叽叽哭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不像是尿了。
湘汀立即上前接了过去:“怕是饿了吧,咱们小郡主可能吃了。乳母,快来侍候。”
两名乳母上前将孩子接走。
若微看着朱锦馨:“如今看你与附马过得和美,母后也就放心了,若是你父皇还在,看到你这样,不知有多欣慰。”
朱锦馨探着身子,搂着若微:“母后,你又想我父皇了?”
若微苦笑:“怎能不想。”
阮浪匆匆入内:“皇太后,长公主,不好了!”
若微与朱锦馨立即直起身子。
阮浪:“越王府派人传话,说是越王病危!”
若微大惊:“这怎么会?”
朱锦馨腾地起身:“二叔!我二叔怎么了?”
若微也立即起身:“快,快去准备车辇,速去越王府。”
阮浪:“是。”
素来处乱不惊的若微,此时却也神情紧张慌了神。
越王府。
寝室,朱瞻墉躺在床上,面色青紫,呈垂死状。
腹部微隆的何傲儿(瞻墉侧妃)坐在床边,紧紧拉着朱瞻墉的手,端着药往嘴里灌,但是药水全都流了出来,根本喂不进去。
瞻墉正妃吴秋月则在旁边啼哭不已。
何傲儿恼了:“你哭什么啊,烦不烦!太医,你们看看现在这情况怎么办,这药都喂不进去。”
两名太医, 一为李医正、一为徐院判,皆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夫人,郡王这个情况,臣等也是无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