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问他为何这么做,苏会面无表情的解释说:这只小鸡总勾着他玩,玩物丧志,为了不被小鸡影响心神,不若一刀杀了永绝后患。
她听后毛骨悚然,只觉他和他那不要脸的母亲一样,为达目的,做事不择手段,心眼都是肮脏的,更厌恶他了,而他当时杀小鸡的眼神,就和现在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充满了冷冽杀意。
李氏显然被震慑住,生怕惹怒了他,也被他一刀杀了,哪敢承认,脸白如霜的狡辩:“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会低低笑了声,嗓音低沉魅惑:“原来阿娘并不知刚才发生的事,是我误会阿娘了。”
“看来是这个婢女大胆包天做下的事。”
“我岂能饶你。”苏会说罢,没见脚下怎么用力,一声颈椎碎裂闷响后,素心惨叫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俯在地上,一动不动,刺目的鲜血从她口唇中溢出淌了一地。
“啊——”
李氏和屋中婢女被这猝然发生的一幕吓得惊叫着后退。
苏会用帕子擦干净了手,恭恭敬敬的朝李氏道:“这等僭越无礼的丫鬟,再留在阿娘身边只能是个祸害,儿子已替阿娘就地正法了。”
随即一双锐目沉沉扫向屋中的李氏和其余奴婢,“若今后再发生今夜之事,无论她是谁,皆和此女一个下场。”说罢,阴沉着一张脸,转身退出内殿。
李氏双腿一软,跌坐在小榻上,后怕的喃喃道:“常嬷嬷你看到了吗?若非我是他阿娘,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
士族门第最重人伦,李氏对苏会做的事,显然碰触到了他的逆鳞。
常嬷嬷也吓得不轻,心有余悸道:“看来苏大郎君这处是行不通了,王妃还需再想想别的法子。”
远处更漏声响到第三下时,苏会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秦用见他浑身是血,先是一惊,忙拿来纱布,伤药等物,小心翼翼掀开他的衣袖,随即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郎君结实的臂膀上有一道三指宽的切口,割的深的地方隐可见骨,忙用纱布沾着药酒,小心清洗创口,边瞪大眼睛问:“郎君您这是在哪伤着的?”
已彻底清醒过来的苏会,一脸的倦色,后背仰靠着身后的紫檀木圈椅上,阖着双目,似是不愿多谈。
随即丫鬟石云快步走过来,接替他包扎的活。
秦用忙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待石云从屋中出来,才慌张应声去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石云是苏会房里伺候的丫鬟,知道的事比秦用多得多,她唇一抿,将刚才在苏慕凉屋中发生的事说了,临了叮嘱一句:“郎君心情不佳,你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