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弥漫着旖旎气氛的屋内相比,院外的气氛便显得剑拔弩张了。
季无带着人把府中都搜遍了,依旧没找到人,可此事又是顶顶的大事,若一个不慎,恐怕不止是他的脑袋,就连王妃和二郎君都不能善了。
季无急的满嘴是泡,气的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大怒:“你百般阻挠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包藏祸心,藏掖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而季无嘴里说的“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是从屋中走失的丁若溪。
因王妃逼迫丁若溪和别的男人生子之事极为隐秘,所以,人甫一从屋中跑掉后,守在院中的下人立马通知了王妃,王妃命他以府中闯入飞贼为由,暗地里搜拿丁若溪。
他能如此说,已是极为掩人耳目了。
“唰唰唰——”
站于秦用身后的下人见状,纷纷抽出腰间佩剑,虎视眈眈的盯着季无,拒不相让。
秦用笑着的脸也跟着骤然一沉,“我家大郎君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和宵小为伍,你可不要空口白牙污蔑好人,小心项上的脑袋!”
季无毕竟是个下人哪敢和苏会公然叫板,再怒也只能忍住,他嘴里荷荷吐着怒气,重重将剑插入剑鞘,退一步道:“那好,既然如此,你就请你家大郎君出来一趟,当着常嬷嬷的面解释清楚。”
说着话让开一条道,露出站在人群后面的常嬷嬷。
常嬷嬷缓步走到两人之间,掐着一把尖细的嗓子,趾高气昂的道:“王妃有令,今夜若抓不到那贼人,府中的侍卫明日各领二十大板,秦侍卫您在府中多年,不会不懂镇南王府的规矩吧?”
此话一出,秦用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只因早年镇南王府曾混进来过奸细,府中侍卫一时不察,差点酿成大祸害死苏会,镇南王得知后震怒,当即下了铁令,直言以后若府中再闯入飞贼抑或是奸细,皆是他们这些护卫失查,为了以儆效尤,府中一众侍卫皆要一同受罚。
秦用试图拖延些时间,借口道:“可事有从急,大郎君这几日休息不好,今夜将将躺下——”
不等秦用把话说完,常嬷嬷一甩袖子,率先走到前头,“秦侍卫若执意不肯叫大郎君,就让老奴来好了。”说罢不忘给一旁的季无使个眼色。
季无得令,钻了空子三步并两步窜上台阶,猛地推开房门。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一个褐色砚台从漆黑的屋中飞出,精准的砸中季无的额头。季无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便捂着头摔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