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吞咽了口口水,轻声走上前。
丁若溪直到被握住手才被惊动,明艳动人的面上显出惊惶之色,忙甩开他的手:“我还没准备好,你先把东西搁下出去。”而这落入男人眼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乖顺。
彭安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喉结滚动了下,非但没走,反而又上前一步,又要来捉丁若溪的手,结结巴巴的道:“三娘,你就从了我们吧,我们,我们会对你好的。”
说着话胡乱的褪着衣衫,凑过来要亲她。
丁若溪吓得花容失色,急急朝后退。
彭安霎时恶胆从中生,伸手就要把她拽回来,脚尖刚一动,身子忽被什么重重一击,双眼一翻,面朝下的轰然倒地。
却是不知何时苏会来了,抬手将他打晕了。
苏会一脸嫌恶的踢开彭安,走到丁若溪跟前。
丁若溪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她后怕的攥着衣襟大口的喘息,芙蓉面上比纸还白。
苏会皱眉:“以你的功夫对付这种贩夫走卒绰绰有余,刚才怎么不出手?”
这也是苏会放心让她只身来大昭寺的原因。
丁若溪一手撑着身后的墙壁令自己站直身子,她抿了下唇,艰难的吐出:“我的内力消失了。”
苏会诧异了下,没再多言,抬手摸上她的脉搏,果如她所言,里面空空如也。
“今日在来的路上,常嬷嬷带人追来给我喂了一颗药。”丁若溪抬起眼,烛光映入她眸底,如两簇燃着幽光的小火苗,看起来摇曳不定,她眼尾通红,不觉染上哽咽:“婆母为了逼我就范,更拿七娘的性命威胁,我怕他们伤害七娘。”
这倒是他阿娘的一贯作风。
苏会丝毫没感到意外,刚要松开她的手,便见她手掌外侧一片殷~红,皱眉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丁若溪这才感到一股尖锐的痛意从手掌传来,竟是刚才躲闪中擦破了皮。
她也没管,拖动着疲惫的身子坐在小榻上,眼神无神的看着烛火,神色说不出的缪寂。
苏会看了眼她脸上神色,转身出了门,等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在她旁侧落座。
他低头取出药箱里面的药酒,细致的帮她上药。
丁若溪吃痛的簇紧娥眉,缓缓低头,盯着面前和她夫君一模一样的面容。
许是须臾,也许好一会儿,一个疯狂的想法倏然在脑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