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见状只好闭上嘴巴。
已过卯时,夜里的山林越发冰寒,除了藏匿在草丛里的虫鸣外,只剩歇在枝头的老鸹扯着嗓子一声一声的哀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一个做随从打扮的人,缩着脖子从不远处的三岔口快步走过来,冲秦用摇了摇头。
秦用嘴里哈着白烟,心想不应该啊,他家郎君行~事素来知晓分寸,每每交代他几时回来都能及时返回,遂脸一沉,“再去探,若半个时辰后郎君还没归来,就去寺里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随从应诺,搓~着手忙要去。
一道雀跃的嗓音从秦用身后响起,“郎君回来了。”
秦用心中大石落定,忙快步迎上去,恭敬唤道:“郎君今日怎么这么久?”
皎洁月色下,苏会肩头被露水打湿一片,头上鎏金发冠熠熠生辉,但不知为何脸色却极其难看,并未回他的话,朝他身后随从淡声道:“往后退二十丈。”
今夜跟随而来的十几个随从,身手都是拔尖的,闻言如飕风般转瞬没了踪影。
夜风从耳边刮过冰寒刺骨,秦用心头一跳,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苏会背着月光负手站着,高大的身影如劲松般挺拔,可吐出的话比冰渣子还要寒凉:“当年丁家惨遭灭门之祸时,我曾派你回京私下打探三娘的消息,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秦用脸色霎时浮起慌张之色,他忙定了定神:“记,记得。
不止记得,甚至还记忆犹新。
当年的丁家还没没落,作为家中幺女的丁若溪又刚刚及笄,自然引得全京城适婚的郎君都来提亲,这其中便有贵妃所出的五皇子,更多滋源在抠抠裙八六一起起三三灵思当时丁若溪整日缠着他家郎君,对五皇子并无什么情愫。
故而,五皇子求而不得便恼羞成怒,可碍于今后还要仰仗丁家不得不吞下这口气,转而将矛头对准了他家郎君,屡次对他家郎君痛下杀手,若不是他家郎君命大,早命丧当场了。
而对于这一切丁若溪并不知情,每日还傻傻的找他家郎君玩。他家郎君竟也被她蒙蔽了双眼,竟由着她的性子,从不避着她,甚至就连镇南王的劝诫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