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红着脸忙从里面拿出来一颗,去了壳放在唇边小口咬着,温热的板栗肉~香甜绵~软,入嘴即化,忙小鸡如捣蒜般点头:“好吃。”
话音方落,苏会的头一低,温热的舌尖卷着她指尖捏着的半个板栗裹进嘴里:“让我尝尝。”
丁若溪只觉指尖被什么蛰了下,忙蜷缩起来,脸霎时羞红一片。
她心跳的更快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鼓鼓囊囊的塞不下,明明两人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可她此刻竟然感到害臊起来,她掩饰般忙把手伸进油纸袋又摸出来一个板栗塞给他:“给你。”
见苏会朝她看过来,忙抓了下脸咳了一声“我手疼,你帮我剥。”言罢,低着头快步走到他前头。
“好。”
苏会又笑了声,也不揭穿她,上前两步将她怀里抱着的油纸包拿过去,袋子口朝下倒了十几个栗子出来,将油纸袋往腋下一夹,边走边悠闲的开始剥栗子,一贯冷毅的脸上说不出的认真和柔和。
他每剥好一个板栗,就递到她手上。
丁若溪毫不客气的直接丢进嘴里吃。
皎洁月光铺了两人一身,春风拂起她耳边碎发呼呼轻响,周遭虫鸣嬉戏,他的脸时而隐入暗处,时而被月色映亮,沉稳的脚步声中,透着股岁月静好的错觉,仿佛若她不开口,他就会和她这样一直天荒地老的走下去。
丁若溪望着他的侧脸,不自觉停下脚步,心头不由的想,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走路心情都是好的。
这念头甫一从脑中冒出,丁若溪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发散的思维一瞬回笼,她忙生硬的转头,并在心里狠狠地告诫自己:她迟早要离开的,怎么能对他起非分之想?这是对他的亵渎!
苏会剥了一大半栗子,见她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转头挑眉看她:“还要吃吗?”她已经吃的够多了,再吃就要腹痛了。
丁若溪张嘴刚要说“吃饱了”。
与此同时,旁侧另一条林荫道上忽然传来季无的说话声:“你躲在这做什么?二郎君正找你呢,赶紧跟我走。”
丁若溪一惊,苏会已敛住脸上笑意,拉着她手躲在旁侧树后,朝声音处看去,可惜两人身影被大树遮掩,看的并不真切。
只听一道哽咽的女子拒绝季无道:“我不想去。”
季无不由分说的拉着女子就走:“姑奶奶,咱们身为奴仆哪有拒绝主子的,听话,别再闹脾气,赶紧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