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从前在丁家鼎盛时见过不少好东西,自然知道这金凤簪有多么难得,这还是其次的,最最重要的是,这金簪还是王公贵族娶正妻最好的聘礼,以示夫家对对方的看重。
“这金簪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丁若溪忙要将金簪还回去,被苏会一记眼神制止了:“让你收,你就收!”
丁若溪只觉手里握着的不是金凤簪,而是烫手山芋,而且这金簪就是放眼整个镇南王府都没几支,若叫别人发现了,就等同于她和苏会的关系曝光了,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她忙要再次拒绝。
苏会忽然抽走她手中金凤簪。
丁若溪只觉发髻一沉,金凤簪被他插在了她头上,苏会往后退了两步,认真端详她笑着赞道:“这只金簪很配你。”
但凡女人总能轻易的被甜言蜜语哄到,丁若溪抬手拔簪子的手一顿,改为摸。她早就不记得自己上次盛装时头上插满发簪是什么时候,狐疑的眨了下眼:“真的?”
苏会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现在就回屋照镜子看看。”
丁若溪还要给姑母送药,自然不能立即回去,她忙小跑到盛满水的水缸前,清澈见底的水面倒影出她姣好的容颜,头上斜插的那只金凤簪插在乌发堆里,如同黑夜间的漫天星辰金灿夺目,真是好看极了。
丁若溪高兴的翘~起唇角,不觉出声:“比我以前的簪子都漂亮。”
“既然喜欢就一直戴着。”
苏会看出她的顾虑,低头亲昵的亲她脸颊:“放心,这簪子样式虽然华丽,但我记得你母亲好像也有一只,若有人问你,你就说是你母亲的,别人看不出来。”
丁若溪刚压在心底的惆怅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刚要张嘴反驳:“可是——”
她还是不放心,没等她把心头疑惑吐出,苏会睇着她放在桌案上的药碗:“别可是了,再过一会儿药汤真要凉了,听话,赶紧给你姑母送去。”
丁若溪本就心神不宁,又被这么一催促,所有的心神立马又回到药汤上,她懊恼的低叫一声,“对对对,看我这脑袋怎么忘了这事。”再也顾不得头上发簪,端着药碗从厨屋跑了出去。
然,跑至中途忽然顿足。
苏会以为她落下什么东西了,刚要出声问她,丁若溪面红若滴血的扭头,踮起脚尖极轻的亲他唇角一下,转头就跑,身后仿佛有恶鬼再追。
苏会看着那道仓惶离去的背影,眸底笑意更浓。
秦用进屋时,便见苏会用指腹轻摸自己的唇角,似是意犹未尽,脸上挂着的笑立马转为复杂。
苏会见到他脸上笑意淡了些,转身朝外走,淡声道:“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