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陈喝一声:“说!”
崔姣吓得浑身直哆嗦,以额触地痛哭流涕道:“是苏二郎君。”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一名做下人打扮的武人则趁乱悄悄离开人群,刚要转入垂花门,就被另一波侍从拦着去路:“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
下人认出问他话的人是陈世筠带来的人,暗叫糟糕,含糊道:“我,我去看看厨屋的药煎好了没有。“
抬头佯装纳闷问他们的去处:“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为首的人冷笑一声,一个手刀劈在他后颈上:“当然是不让你回去给苏二郎君通风报信了。”
那名下人甚至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人捂着嘴巴拖进茂密的树后。
做完这一切后,为首的人透过人群朝陈世筠微微点头,陈世筠凝重的神色渐变愉悦。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崔姣身上,自然不知发生在他们身后的事。
丁芷听到崔姣说是苏慕凉,气的差点喘不上气,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王妃李氏虽想帮自己儿子纳崔姣为妾室,可崔姣到底是陈家的人,尤其还是崔家嫡女,怎会甘愿给儿子做妾?而且,她就算甘愿给她儿子做妾,那也得是名正言顺,而不是和他儿子苟且,被人耻笑。
这样一来,不仅陈家脸上无光,就是镇南王府脸上也毫无光彩。
王妃李氏忙辩解道:“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乱说话!”
崔姣被质疑猛地抬起泪眼,声泪俱下道:“事关女儿家的闺名,姣姣不敢乱言,而且的确是苏二郎君要了我的身子,就是昨日。”
崔姣哽咽了声,深吸口气似是破罐子破摔了,继续道:“昨日我在后花园闲逛时,无意间碰到了给我三姐送药的苏二郎君,被他手中药碗泼脏了衣裳,恰好当时我要去拜见您,若穿着脏污的衣裙去怕惹人笑话,又急又窘迫的时候,苏二郎君过意不去,就和我说他房中放了些我三姐的衣裙,邀我去换上,我实在没办法就领着丫鬟一同去了,后来,我换衣裙中途,苏二郎君——”
崔姣说到这泣不成声:“苏,苏二郎君忽然闯入屋中,把我错当成三姐强行给玷污了。”
两名年纪尚小的丫鬟,“扑通”两声跪在地上,说可以为崔姣作保。
众人一听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向王妃李氏的目光霎时变了。
王妃李氏哪受过这种屈辱,恼羞成怒道:“满口胡言!昨日晚上墨青分明还来看望你姑母,怎有时间和你做哪等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