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用诧异了下,转念一想,若苏慕凉就此死掉,以陈家对丁若溪的在意程度,恐怕会立马将人接走,他家郎君就是想留人都留不住,遂忙道:“是。”
苏会想到那日丁芷和那个劳什子崔姣设下的连环计,意欲将丁若溪带离他的身边,眸底闪过一丝杀意,“陈家这几日可有动静?”
提起这个,秦用忙敛住脸上神色,肃容道:“丁芷回去后大病了一场,听探子说恐怕是熬不到年底,陈世筠那日从王府离去后便一直在收拾行囊,更在背地里偷偷买了好几个婆子和丫鬟入府,隐有回边陲重镇的打算,今日更是派人来府上问三娘子的伤势,恐怕是想——”
秦用说到此处偷偷抬头瞄了眼苏会的脸色。
苏会脸色果不其然黑如锅底,忙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恐怕是想将三娘子带走。”
苏会讥讽一声:“就凭他也配?”
秦用听后心头五味杂陈,当年陈世筠就百般对丁若溪示好,丁陈两家又有意联姻,那段时日~他家郎君连丁若溪的面都见不到,吃飞醋吃到撑。
他的日子也跟着不好过,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陈世筠依旧对丁若溪不死心,又来搞幺蛾子,想从他家郎君手里把丁若溪抢走,这不是要了他家郎君的命吗?!
遂小心翼翼的出主意:“可要属下把他支开?”
苏会点头,叮嘱道:“务必不能让三娘察觉。”
“是。”秦用领命忙退出了屋子。
屋中寂静,唯有沙漏声不绝于耳。
苏会撩~开床帷,侧身躺在丁若溪身侧,他抬头细致的描绘她的脸部轮廓,眸底透着决绝和势在必得,喃喃低语道:“昭昭,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将你拱手让人。”
次日一早,陈家果然又派下人过来看望丁若溪,自然是还没见到人就被秦用打发走了。
丁若溪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因伤处在后背,就连休息也不能如平常那般悠闲的倚靠大迎枕,抑或是斜躺在小榻上看窗外风景。
巧儿怕她伤口再裂开,勒令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丁若溪自是不肯,两人正争执着,下人禀告陈世筠来府里了。
丁若溪大喜忙让人进来。
陈世筠今日穿着一袭暗黑色劲装,就连头上也用黑色布巾包着,似是有要事要出门,见到她眸色一喜,忙快步过来笑问:“伤势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