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手下不停,右手麻利的掀开蒸锅,将里面放的一盘肉丸子拿出来,淋上少许的油,放在黑漆短案上,递给连枝。
连枝忙将菜端了出去。
喘气的功夫,前面小二也过来催促上菜。
丁若溪做好后见人迟迟没来,怕食客等急了,擦了把手亲自端着菜去了前厅。
厅内的热闹喧哗声随着走近越来越大,说书人似是正说到起兴处,狠狠一拍惊堂木,唾液横飞:“话说这苏刺史自三年前平叛回京后,便一直称病不出,这可急坏了京城里一众想要嫁到镇南王府里的闺秀们,甚至就是镇南王也愁白了头,可这苏刺史却愣是一个相看不上,这亲事就这么一直耽搁至今。”
丁若溪朝前走的脚步一顿,隔着人头攒动的人群看向说书先生。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掐着腰直嚷嚷:“那他母亲镇南王妃不管吗?”
说书先生一脸高深的捋了把胡子,“镇南王妃倒是想管,可她在三年前就闭门不见客了,别说是那些闺秀们见不到她,就是府里的下人也见不到。”
另一人稀罕的哈哈大笑,“那奇了怪了!莫非这苏刺史喜欢男人?”
众人跟着起哄:“京城里的权贵玩的可是花的很,这可说不准。”
苏会虽威名在外,可在京城未婚的男郎君中,算是可以做人爹的年纪了,就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却迟迟不成亲,久而久之便变成了坊市老百姓津津乐道的绯事,尤其是新来客栈的说书先生,尤其爱说。
立马有人站起来高声反驳:“呸呸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们也不想想,像苏刺史这样的权贵,无论女子还是男子,只要他心仪怎会求娶不来?说到底还是眼光高,普通的姿色入不了他的眼罢了。”
此话一出,另一帮维护苏会的食客立马拍手附和。
更有甚者红着眼和对方对骂起来。
说书先生显然更满意双方的表现,又是一拍惊堂木,卖起了关子:“欲听后事如何,下回分解!”在众人吵吵闹闹声中走下台阶。
丁若溪愣站在原地,眼前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