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被激起反骨,一想到自己遇到的自以为是的良人,不是个败类,就是欺骗她,眼前这个竟然还能别出心裁,图她的人和钱,当即气的不打一处来,抬手将拿起桌上酒盏,兜头泼他一脸:“既然如此,你另寻她人。”
冰冷的酒水霎时溅的到处都是。
男人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炸毛了,胡乱擦脸上的酒水,再无方才的风度冲着她破头大骂:“你,你,你这个疯婆子!”
引的客栈的人纷纷侧目。
丁若溪简直被气笑了,反骂道:“那你就是个臭流氓!”
说罢再懒的看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身后“轰”的一声,响起震耳欲聋的嘲笑声,客栈里的众食客指着那李绍嘲讽。
“就是就是,想娶妻还不想拿钱出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当自己的陈世美啊。”
“三娘子是何人,那可是陈将军罩着的表妹,谁敢在太岁头上撒尿。”
“等着瞧吧,有的是人收拾他。”
“”
李绍本就是个不入流的秀才,来相亲就是看中丁若溪有钱才起了歹心,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即气急败坏的指着众人怒骂:“你,你们给我等着。”
话音方落,不知谁抬腿绊他一下,霎时摔了个狗啃泥,身上穿的光鲜亮丽的衣衫滚了一地的泥,跟个沿街乞讨的乞丐一般脏污不堪。
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李绍丢不起这个人,再不敢言,在众人的嬉笑怒骂声中,捂着被摔的青紫右脸,灰溜溜的逃出客栈。
丁若溪一回客栈,连枝忙跑过来问情况。
听到丁若溪的回答,大为震撼,气的转身就要出去找人算账,破头大骂道:“媒婆和我说他人品高洁,举止有度,我当他是个正人君子,却原来是个卑鄙小人,我这就去找他帮你出气。”
丁若溪忙拦着她,“这世上心口不一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咱们还要一个个的找他们算账,嫂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连枝好心办了坏事,十分愧疚,顿时怒气全消:“那孩子——”
不等她把话说完,丁若溪低垂眉眼,颇有几分心灰意冷:“给孩子找父亲的事改日再说吧。”
连枝压在舌根那句“孩子是其次的,主要是她年纪不小了,也不能这么一直形影单只的下去”的话,到底没说出口,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