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们两个拉钩?”
钱念戚似是将孩子的话认真听进去了,他眸子一转,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林林忙捉住他的小手指拉起了勾,眼看丁若溪就要追上来,他忙擦了把脸上的泪小声道:“说过的话不能反悔!”
钱念戚言之凿凿的承诺:“一定。”
林林这才蹬着小~腿从他身上下来,两只小手垂在腿边,耸拉着小脑袋,一副做错事又不敢面对的模样。
丁若溪追上来就看到这一幕,心疼的无可复加,忙把林林抱起来,歉疚的对钱念戚道:“实在对不起,林林这孩子因为从小没有父亲,所以见到生得好的男子都说是他父亲。”
林林似是不满意她这般诋毁他父亲,将小~脸蛋扭过来,扁着嘴小声反驳:“我才没有,是舅舅有次说漏了嘴,说我长得随我阿耶,还说我阿耶是生的极好的人。”
丁若溪:“”
钱念戚闻言古怪的笑了下,嗓音清冽如甘泉,和以往都不同,“无碍,而且他本来就是——”
说到此处似是想到什么,蓦地住了嘴,语气恳切道:“他和我儿子年龄相仿,眼下我儿子不在我身边,唤我一声阿耶,反而让我觉得满足。”
丁若溪本被林林口口声声叫他阿耶别扭着,闻言脑子懵了下。
原来他已经娶妻生子了,而她前几日竟还怀疑他,真是罪过。
在男人看过来的视线里,丁若溪也忘了窘迫,忙咳嗽了声掩饰尴尬,磕磕巴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可话越说越糊涂,到最后竟不知该说什么了,耳朵尖红红的,直抿紧了唇。
最后还是钱念戚帮她解了围,他垂在袖中的大掌微握,似克制着某种冲动,眸色深深的轻笑:“三娘子还记得前几日许诺在下的事吗?”
见他提起了旁的事,丁若溪才自在些,点头:“记得,钱郎君可是有事要我帮忙?”
她虽是妇道人家,可也知道以钱念戚的派头,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边陲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果不其然,钱念戚点头,如繁星般的璀璨日光映入他深不见底的眸底,似平地起飕风,令人只看一言就要溺毙其中:“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没去过,若三娘子得闲可否带着我四处转转,了解下此地的风土人情?”
丁若溪虽不忙,可这些年她为了忘却往事日日在后厨帮忙麻痹自己,于是,久而久之,便成了整个客栈的活招牌,很多人来客栈用膳,点名道姓的要吃她做的菜。于是,她蹙起娥眉:“这个“
又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他,睁着黑白分明的明眸反问:“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