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甩袖子领着下人就要走:“来人,把她们给我撵出去。”
七八个下人霎时从张屋主身后窜出,就要把客栈里的食客都撵出去。
丁若溪还从未见过如此蛮狠无礼之人,只觉浑身血气只往头上冲,忙快步走过去,喝止道:“住手!”
那七八个下人立马停了手。
张屋主看到她来了,一脚踩在旁边的木质板凳上,讥讽道:“丁掌柜来的正好,老子今日就把话搁在这,要么你在明日之前把明年一整年的房租交出来,要么你们就依我的要求给我涨租金,如若不然,三日内你们就把屋子腾出来。”
丁若溪知和这种人全无道理可讲,冷着脸问:“你要涨多少租金?”
“不多,每月二十两。”张屋主吊梢着眼,对她比了两根手指头。
“二十两都够买一间民房了,你这屋子根本不值涨这个价,你怎么不去抢!”巧儿气的抬脚就要冲上去和他理论。
丁若溪一把拉着巧儿,冷静的对张屋主道:“好,容我十日。”
张屋主闻言这才客气的笑起来:“还是丁掌柜会来事,好,我就容你十日,十日之后我再来。”
“但我今日把丑话说在前头,若十日后丁掌柜交不出这个钱,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被一群下人前呼后拥的围着出了门。
客栈里的食客如同看了场热闹般,吃完饭很快就散了。
巧儿气呼呼的跟着丁若溪去了后院,坐在屋中小榻上抹眼泪:“这张屋主分明就是见五郎君去京城了,才敢这般造次。”
当初他们来此地时,因为有陈世筠罩着,所以才能以极低的价格租下这间客栈,而今三年过去了,屋主想涨价也无可厚非,可这涨的租金实在太高了,丁若溪有点负担不起,她只得看向巧儿道:“你去找陈世子借一些银子过来,我们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巧儿闻言忙擦了把泪去了。
可晚间回来时,却说陈世筠被圣上招去京城叙事去了,这几个月都没在府中。
他娶的新妇压根就没见她,似是不乐意管她的事。
丁若溪能在边陲重镇这种地方站稳脚跟,全是托陈世筠这个表哥靠山,而今靠山不在,自然是举步艰难。
她撑着桌案正要站起身,眼前忽然一黑,身子朝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