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般,她倒不如不去。
而且,这几日~她观察那群围着他的侍从,各个皆武艺高超,并非寻常的家仆,估摸着是他军中的将士侨办的,而且,他此次前来抓她还随身带着大夫,就算旧疾复发,也有大夫照应着,根本不需要她。
这般想着,丁若溪忐忑的又躺回软榻上,强逼着自己闭上了双眼。
然而,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做噩梦不说,中途还惊醒了好几次。待到最后,好不容易睡着了,一睁眼天又亮了,直到巧儿端着早膳来马车上时,丁若溪才疲惫的撑着双臂,从软榻上坐起身,沙哑着声:“后面马车还没好吗?”
以往天不亮便开始启程了,今日却静悄悄的半分动静都无。
巧儿把早膳放在小几上,摇了摇头:“奴婢还没接到话。”
抬头看丁若溪:“对了,昨晚夜里秦将军来了,一直在大郎君的马车里没出来,就连大夫也是。”
丁若溪这几年无意间听说过秦用的事。
三年前她走后,苏会就把秦用丢到了战场上历练,短短几年,秦用便从不起眼的副将,一跃成为了苏会的左膀右臂,位居苏会之后,主仆两人把持着半壁江山,无人能撼动。
不过,秦用并未因此自满,依旧对苏会恭敬有加,如同在镇南王府一般。
而今秦用深夜赶来找苏会,难道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吗?
如此想着,丁若溪搁下碗,转头看向车帘,不待她将其掀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后面马车处传来,紧接着,秦用低哑恭敬的嗓音从车窗下响起:“三娘子,属下有几句话想同您讲。”
当年在镇南王府时,她曾骗过秦用,后来不知苏会回去后责罚他没有。但到底是她欠他一份人情,丁若溪沉吟了下,撩~开车帘道:“好,秦将军稍等一会儿。”
随即把刚睡醒的林林,交给巧儿照料后,这才下了马车。
几年不见,秦用身上褪去了起初的青涩,渐变成五官硬朗的成熟男子,今日~他身穿一袭浅灰色交领锦袍,腰悬墨玉,一派贵公子模样。
看到她,眸底闪过惊艳之色,随即忙恭敬的垂下眼,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她去了无人的树下。
丁若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轻声道:“秦将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秦用闻言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丁若溪那受得了此等大礼,当即大惊忙弯腰扯秦用的胳膊:“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别这样,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