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殊根本听不清姐姐在说甚么,只晓得哈哈笑,然后进了帐篷。
远处的清懿缓缓收回视线,唇边仍然带着笑意。
“原先不觉着,如今倒品出了几分意思。咱们家四姐儿真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彩袖感叹道。
清懿笑道:“又岂止是你这样想,我方才瞧她穿着骑装的模样,也不敢认了。”
小小的孩童,突然就长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
不多时,随着冗长的号角声齐响,男子们的赛事拉开帷幕。
参赛者除了晏徽霖等贵胄和几位侍读外,还有一众世家子,他们个个都摩拳擦掌,想在众人面前露脸。
男子赛事分为骑术与射术两样,但并不是分开比试,而是合二为一,在保持速度的同时,还需要保证射箭的准度。因此,比之女子的骑射要更加难上一个度。
当锣鼓声敲响,排成一列的马匹犹如离弦之箭,你争我抢地出发。
场中马蹄翻飞,卷起滚滚烟尘。
乐师奏起铿锵的曲调,与如火如荼的赛事互相映衬,吸引众人的心神。
晏徽容不知何时摸了过来,猛地一拍清殊的肩膀:“嘿!这么入迷做甚?你们女子又不必骑射合一。”
“你欠揍!”清殊被他吓得一哆嗦,怒而回视,“我观摩一二不行吗?你过来干嘛,这里挤,不欢迎你。”
晏徽容哈哈笑道:“你观摩他们,还不如观摩我呢。也就是哥几个金盆洗手了,不然我们要上场,哪里还有这几个绣花枕头的事。”
清殊如今也算半个内行人,瞧着场上的局势,心里明白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嘴上并不饶人,呛道:“吹吧你就。”
“得,我不着调就算了,我云哥那可是骑射场上货真价实的无冕之王,你……”
晏徽容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殊打断,“闭嘴,再说我揍你。”
她挥了挥马鞭,投以威胁的目光。
“好好好,我住嘴。”晏徽容从善如流地认怂,完了继续犯贱,“唉,我本来还要同你说个甚么事的,你这个态度,我就不说了。”
清殊面露凶光,鞭子甩的虎虎生风。
两个人吵闹间,盛尧和女学众人也凑了过来。
“殊儿!”
“殊儿姐姐!”
一时间,呼唤声此起彼伏。
清殊换了副笑脸道;“你们不好生坐着,来这里做甚?”
“想你呗。”盛尧挑眉。
“对啊,你一走,我们学堂都没意思了。”许馥春等人叽叽喳喳。
清殊挨个抱了抱姑娘们,像个花心的浪子甜言蜜语:“唉,我也想你们,来,抱一个。”
盛尧笑着推她:“死开,肉麻。”
众女笑闹着,突然听见一道清凌凌的女声:“清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