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她哈哈笑,仰头问:“冷不冷?”
晏徽云其实不冷,面上却轻哼:“冷能怎么办?”
只见她笑容更灿烂,像只使坏成功的小狐狸。
这家伙上辈子有可能是只猫,有事没事就要挠你一爪,她还聪明,很知道分寸,既不挠疼你,又非要逗得你冒火。等你准备揪住她教训一顿,她立刻歪头无辜地喵喵叫。
就像现在,她笑了半天,探过头问:“生气啦?”
不等他回答,她突然张开手,:“抱抱?”
晏徽云冷峻的脸色快绷不住:“光天化日的,你注意点。”
“哪有光?现在是晚上。”清殊径自搂住他的腰,嘟囔:“你不是冷吗?我帮你取暖呢。”
说是帮人取暖,冰凉的手却毫不客气地塞进人家的卫衣口袋里。
“嗯,暖和!”清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安心闭上眼,“好累,我歇一歇。”
晏徽云唇角微翘,笑意一闪即逝。
他斜斜倚靠着站台,怀里的人倚靠着他的胸膛。
深夜的公交车间隔时间长,等了快二十分钟,怀里的人呼吸已渐渐规律。怕她摔倒,晏徽云只好分出一条胳膊搂住她。
直到公交车到达,清殊才迷迷糊糊跟着上车,开动没多久,她眼皮又开始打架,“好困啊……”
晏徽云揽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子,“睡。”
安分没多久,她又嘟囔:“饿了。”
她晚饭忘了吃,刚还梦见了吃大餐,桌上那鸡汤香得哟!
清殊肚子咕咕叫,鼻尖突然传来食物的味道,她被诱惑得睁开眼,只见一个月饼被递到嘴边。
她立刻咬一口,“豆沙馅!”
这不是现代月饼的做法,而是武朝特有的酥油皮烤月饼,她一尝就知道是姐姐的手艺。
囫囵吃完第一个,第二个又被人不动声色地喂到嘴边,清殊尝一口,发觉味道有些奇怪,“这是你做的?”
晏徽云不承认也不否认:“吃就行了,你管是谁做的。”
清殊睡意被驱散,又来劲了。
她定睛一看,这个形状也比方才那个粗犷许多,一个赛五个!无比硕大!
“你自个儿也尝尝。”清殊掰一半给晏徽云。
“不好吃?”晏徽云皱眉。
清殊揶揄:“拜托大哥,你对月饼的大小有什么误解吗?你这是个月盘!我全吃完能把明天的饭都省了。”
晏徽云:“……”
“大吗?我觉得很正常。”他面无表情吃月饼。
晏徽云吃完大半个,发现清殊还剩一大块,冷哼道:“不好吃就别强撑,吃不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