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一个修士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毕竟杀人靠的就是一鼓作气,有时候身体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便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以刃立为例,若此时动手的人是他,估摸着铁锤已经把对方脑袋砸开花了。
他见长渊如此听话,迟钝的大脑好像琢磨出了点什么。
谁家好人把自家灵兽的话当圣旨啊,难道……
因为这个小姑娘太有钱了,所以长渊现在其实是顶着主人的身份被灵兽给养着?
简称被包、养、了?
天呐,刃立捂住头,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许栩还不知道旁边这位长老丰富的内心活动,此时她看着长渊将两人绑起来扔在地上。
黑袍和独眼瑟瑟发抖。
好想给人传音来营救自己,可是现在根本使不出法力,太绝望了。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许栩蹲在他们面前问。
黑袍还坚持了一点点骨气,硬挺着没出声。
而许栩的炉鼎在手上掂了掂,轻巧地转了个圈,好像拿的不是炉鼎,而是个什么小玩意。
但是独眼知道,这玩意有多沉多重,打在脸上有多疼。
他连忙招了:“其实我们早就有人跟着来到天池过,知道你们经常往下面运送灵石,就猜到灵脉可能就在水下。”
“那怎么今天才动手?”许栩问道。
独眼也想知道,他们观察了天池很久,摸清了这里轮班的机制,也知道那些修为高的都ʝʂց留在外面抵御邪修,只有这些低阶修士才会驻留水下。
于是他们夜观天象,算到今天宜出行,正好又得到了趁手的法器——避水珠,便开开心心来了。
现在想想,独眼觉得自己好傻。
他们乃是天道下逃窜的流民,本就为天道不容,为什么会突然发癫,想到要信什么天象呢?
老天巴不得他们去死才对吧。
“呜呜,因为之前我们也曾试过下水,但是天池又深又冰,我们若是直接游下来的话,修为会大打折扣,”独眼一股脑把老底都交代了,面色如纸,“然后前两天我们得到了避水珠,这才敢前来一试。”
许栩听到避水珠,眼前一亮。
“那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听上去就很值钱的样子。”
“不在我身上,在……”独眼靠着仅剩的一只眼,像抽筋似的不停睨向某个方向。
就差把“在他身上”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这个叛徒!”黑袍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的心腹这么不坚定,转头就当了别人的解语花。
许栩嘿嘿一笑:“我看你也不方便拿,不然我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