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忍住提醒:“宿主,亓官芜刚好看到楚地的南明馆,那个地方都是男子为……妓。”

是吗?姽婳眼睛一亮,那她更要去看。恢复妖力之后就去,四海任她逍遥。

“我看书只是因为无聊。”亓官芜说。

懂了,所以楚地怎么走?

“睡吧。”亓官芜熄了灯,自觉抱起姽婳往床上走。反正他俩都没有睡彼此的意思,他体温高还能帮她挡风,还长得好看,何乐不为?

但姽婳一直睡不着,她静静等着碧裳动作,细微的动静还被亓官芜听到了。

他转过身一双凤眸盯着她,眼神里也没有什么睡意,“你吵到我了。”

那又如何,她不想去睡偏殿,冷还潮,“那你克服一下。”

亓官芜不会克服,他只会让别人克服,于是揽住姽婳,长腿有力地箍住她,两个人像交颈鸳鸯一样,“睡吧。”

舒适使妖落后,姽婳真睡着了。

等察觉到杀气的时候刺客已经到了亓官芜眼前,黑乎乎一片只能看到寒刀闪过的影子。

姽婳大脑飞速转动,好机会,她来了!

但是还没挨到边就被亓官芜推开,混乱中她看到亓官芜故意被刺,又拔掉匕首反杀刺客。

亓官芜可以躲开,他在做什么?

第19章

亓官芜苍白的脸上溅了血,也没顾上擦,他先是轻笑,慢慢声音越来越大,脸上是姽婳从来未见到过的桀骜。

没过多久,九皇子遇刺的事情就传出去,比太医来更早的是观星台的国师们。他们戴着奇异又迷幻的面具,身上也画着红色图腾,将这座宫殿围了水泄不通。

祭祀乐器奏响,本应神圣而庄重,但此时却阴森宛若鬼月。国师们随着音乐跳起祭祀舞,口中念念有词,朱砂符贴了满了整座宫殿。

这都是做什么?香灰都倒进屋子里,呛得姽婳一直在咳嗽。

“还请九殿下出宫。”

亓官芜肩上的伤口仍然在流血,他却跟没事人一样,还能有心思披上外袍整理衣装,没有丝毫狼狈的样子。

“走吗?”亓官芜回头看着她。

总感觉这不是一句简单的“走吗”,肯定还有别的深意,但亓官芜不愿意告诉她。他总是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不动声色搞所有人,末了在拉着她一起看戏。

姽婳没说话,亓官芜就一直等着,没有一丁点不耐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