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是。”
亓官芜:“好啊,好得很。呵,你连答应陪我殉葬的原因都是看我可怜看我傻,看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他好像很生气,那要不要骗他激怒他?
姽婳:“是。”
长久的沉默,明明两个人之间那么亲密,却又好像有着无尽的距离。
“殿下,这是将军……”侍女的话没能说完,她被亓官芜周身的威压吓了一大跳,托盘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酒壶碎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亓官芜头也不回:“滚。”
“是是是。”侍女抱起托盘,连碎片都没敢收拾,关上门赶紧走了。房门开了又闭,月光悄悄窥探一眼,又被隔绝在外。
“好的很,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亓官晏能有几条命能回来找你。”
亓官芜起身离开,从碎瓷上踏了过去,出了房门。
姽婳看着他的影子被短暂拉长,随着一声门响,所有的声音又被隔绝在外,她听到邵星沉这么讲。
亓官芜:“关起来,如果她敢逃跑,我要你们陪着去死。”
这话是说给姽婳听的,她是妖,若真的想逃,他连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可他捏住了姽婳的软肋,他知道她不喜欢让无辜之人受牵连。
碎瓷片还没有被收拾,姽婳的鼻尖满都是酒香,她起来靠着拔步床,在看见那些兵法时,莫名有些怔愣。
如果今天没有楼晏这一出,现在亓官晏应该在看书,而她应该吃着糕点,等着他看完书然后一起睡觉,像千千万万个晚上那样。
姽婳突然觉得心很难受,系统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宿主,你不是要攻略奚芜吗?但现在……好像不是要攻略的样子,他很生气。”
可以解释的理由有很多,比如亓官芜对她的好感度没有变化,她需要不破不立找件事情来刺激他。再比如,她想试探试探亓官芜对她的态度,好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但姽婳一句话都没说,她觉得烦,不想被问到这样的事。
接过被子,姽婳一个人缩在冰冷的床铺里,突然想起以前和亓官芜睡的时候,灯是他灭的,床榻也是他暖的。在身边时还好,现在不在了突然觉得好不习惯。
亓官芜呢?他想不想她?
亓官芜何止是想她,他更想她怎么死,书房里点着一盏灯,亓官芜翻着所有的奇异志怪,想找到一个方法彻底能让姽婳留在他身边。
“主子,天色很ʝʂց晚了。”一名衣着靓丽的侍女端着托盘进来,见亓官芜还在看书,放下托盘后凑到他眼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