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宫人攀爬着向亓官芜求饶,还没靠近就被士兵一招斩于刀下。
亓官芜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你醒了。”
不是知道我装晕吗?在这打什么招呼呢大尾巴狼。
亓官芜纵马向前,因为受了伤所以有愧于姽婳不敢看她一眼:“你醒来的不巧,再晚点就好了。”
“我现在晕也来得及。”姽婳道,她接话接得非常自然,半点都没有和亓官芜的嫌隙。
亓官芜心情好起来,“晚了。”
他接着纵马,越过朱雀门,向着含光殿疾驰。铁甲卫已经拿下含光殿,宛若寒铁一般肃血站在殿两侧。
黑色的大理石板上淌满了血,走过去即是一个血脚印。
一路上亓官芜都抱着姽婳,没让她沾染污血分毫。
他为了报仇,踏着万人的鲜血走上这个位置,他脏了姽婳没有。
等到了之后,他抱着姽婳放在龙椅上。
姽婳:“我能不坐吗?这龙椅上有血。”
“这天下人人都想坐”亓官芜笑了,伸手ʝʂց接过属下递来的药箱,拉着姽婳的脚放在自己膝上,看了眼伤情后,手腕伸在姽婳面前:“忍着点。”
姽婳:“什么?”
下一秒姽婳还没反应过来,脚腕上和皮肉黏在一起的布料就被亓官芜扯开。
姽婳也没客气,直接狠狠咬住亓官芜的手腕。
等到把脚腕上所有碳化的伤口处理好后,亓官芜轻轻晃了晃胳膊:“松开。”
姽婳吐出他的胳膊,“这么小气,不就咬你一口。”
亓官芜没说话,开始处理姽婳的伤,很明显,他一只手搞不了。
“主子,狗皇帝带来了。”
姽婳向下看去,原来还算好看的皇帝已经沦为阶下囚,身上的龙袍破破烂烂,一见亓官芜就怒骂道:“逆子,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亓官芜不疾不徐,还在给姽婳处理伤口,且处理得十分细致。
老皇帝也看到了姽婳的脸,因为她的美貌晃神一刻后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姽婳的鼻子怒骂:“你胆敢让这个妖女坐上皇位!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皇室威仪你放在眼里吗?还有你,你个妖女……”
当老皇帝开始骂姽婳时,亓官芜正忙着洒药:“赐金。”
赐金?
姽婳:“嘶。”
“走什么神,脏东西,别看。”亓官芜捏着姽婳的下巴,不让她往下看。
很快,姽婳就知道了赐金是什么东西。
铁甲卫端来一锅烧得滚烫的金水,等温度差不多好了,道:“主子,温度好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姽婳脚上的伤也包扎好了。
“禀主子,狗皇帝他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