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忍不住眨眼,他指尖一痒。
“因为我喜欢你。”姽婳说。
“我不信。”亓官芜觉得好笑,半抬着眼:“你只是怜悯我这七年。”
她的心思,全被他看穿了。
姽婳:“你凭什么觉得你惨?”
亓官芜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个趔趄,“你果然大胆。”
姽婳向前扑进他怀里:“不然呢?你见我第一面,我就很大胆。”
“不。”亓官芜躺在地上,揽住姽婳:“我那时不觉得你胆大,我觉得你好看。”
姽婳:“我也觉得你好看。”
“是吗?还没人夸过我。小时候他们一直骂我丑,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丑八怪。”
姽婳:“他们瞎吗?”
真的,可以骂亓官芜是个纯疯批,但是对着这张脸骂他丑……她只能归类为男人也会嫉妒同性的颜值,甚至嫉妒到贬低辱骂。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也会扯头花,估计梦里都想把亓官芜的脸挠花。
亓官芜:“别担心,他们最后确实瞎了。”
果然,亓官芜的出事风格完全不用她担心。
之后几天上朝,亓官芜不允许姽婳去了。
他说第一次带她去是为了让这些老匹夫老顽固对姽婳有个印象,知道她不好惹,日后见到也不敢欺负她。
印象有了,自然也不必再去,坐在那里听一堆老头吵架,之乎者也,其实挺没劲。
他不强迫姽婳去,姽婳也乐得自在轻松,不用起大早去见人。
她挺开心。
但很快就没这么开心了,她收到了亓官晏派人送来的纸条,约她在冷宫见面。
亓官芜把冷宫保护起来她了解,但楼晏这是为了什么,好玩,刺激?
姽婳没忍住:“他是不是有病,我看他谁也不喜欢,他就是有病,喜欢得不到的人。你看,原主爱他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喜欢沈碧裳。和沈碧裳成亲后,又开始想和我不清不楚。还有……”
姽婳把纸条烧成灰,“凭什么他想见我,我就得过去见他?”
她讨厌楼晏,从见他第一面起就讨厌他。喜欢他说的都是违心话,实际情况是连同处一个屋子,她都会觉得难受,觉得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