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统领:“娘娘还是喝了吧,主子的病气要是过给娘娘,我们这些伺候的可都要被砍头。”
高统领念着亓官芜教的话术,又止不住猜疑,这能管用吗?
但是姽婳的动作实打实告诉他,有用,虽然不愿意,姽婳还是接过药碗喝了,“好苦。”
“过来。”亓官芜解开了牛皮纸袋,拿出一颗蜜饯,用着平板语气哄小孩:“吃了就不苦了。”
姽婳没理他,自己去翻袋子,却被看破她意图的亓官芜抢走:“你不是嫌脏手。”
确实,手黏腻腻的,她不喜欢。
姽婳看这亓官芜,抓住他的手,低头吃了。
亓官芜又拿了一颗,在姽婳等着投喂后,自己吃了,“好腻。”
腻字尾音刚落下,他就忍不住咳嗽,咳得姽婳左眼皮直跳,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难吃,都给你了。”亓官芜把袋子丢给她,像是在掩饰什么。
这会儿不担心她脏手了,她一打开袋子,里面有长叉,亓官芜还真是恶劣。
高统领看不下去了,在他眼里这就是娘娘对重病的陛下索求无度。思索再三没能憋住:“娘娘,您能和卑职出去一趟吗?卑职有事想给您说。”
姽婳:找她能有什么事?还是又有灾情想拜托她说给亓官芜听?
姽婳还没说完,亓官芜就跟自己家猫跟外猫跑了一样不满:“有什么事在这说。”
高统领后知后觉这话题太尴尬,抓着食盒就想走人:“算了主子,其实想想也没什么,那我先走了啊主子。”
“站住。”亓官芜看着他,浑身都是上位者的狠戾,“不说的话以后也不用说了。”
高统领:“属下是想劝劝娘娘,让她不要一天到晚缠着您,影响您休息。”
好啊,这妖后的名头彻底给她摁头上了是吧?等等,这话好像不是在说她,是在说亓官芜……虚?
亓官芜一阵猛咳,苍白的脸都有了血色。
虽然连她一起骂进去了,但是看亓官芜吃瘪她好开心。
真的很开心。
亓官芜拿起枕边砖一样的厚的书,仍在高统领身上:“滚。”
“慢着……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