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亓官芜冷着脸关门。
关好后姽婳等着他过来,她好问问亓官芜遇到了啥,结果亓官芜又站那不动了,和之前的位置分毫不差,准的好像拿尺子量过。
姽婳:“你过来摸摸,我是真的在这里,有温度,不是你的幻想。”
“我身上凉。”亓官芜哑着嗓子。
“我这里暖和啊。”姽婳扔了一个被角,好像不懂亓官芜的潜台词一般,只想让他过来,“别和我闹别扭,你这样我也不开心。”
亓官芜扔掉外袍,扔掉所有血腥味和药味,带着一身寒气躺在姽婳的身边,还未躺下,一团软绵绵的温热就到了他的怀里。
“我身上凉。”他再次说,手脚无措蜷缩着不敢伸直,一个大只的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姽婳有些好笑。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我知道啊。”姽婳勾着汤婆子踢到他脚下,“这不就暖和了。”
“嗯。”亓官芜被姽婳抱住,“暖和了。”
姽婳又问:“现在确定我是真的了吗?”
亓官芜:“确定了。”
姽婳:“那睡吧。”
她得好好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从而在不伤害亓官芜的情况下,让他自杀。
如此肌肤亲密,姽婳突然有点替亓官芜难过,他现在还以为她是失忆了才这么对他好,一旦恢复记忆她又会变得只爱楼晏。
而和他这么亲密的她,一心想到都是该如何被亓官芜杀掉。
亓官芜:“你为什么不问我去哪了?”
“你是皇帝,在自己家想哪里就去哪里,这不是很正常吗?”亓官芜的发丝顺着脖子钻进她衣领里了,有些痒。而且她确实没什么心思听亓官芜讲那些事,一面纵容他的接近,一面又克制不去靠近他。
这个人,真是太有迷惑性了,姽婳想。
“我见了太后,明知道她一心求死,还诅咒一般照顾她,想让她长命百岁。”亓官芜低下头认真瞧她,见她脸上没生出一点惊惧之后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想在她面前留下一个还不错的印象,又忍不住试探,她还能不能接受全部的他,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满意。
他就知道,只要是姽婳,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都会爱他,会陪在他身边。哪怕是失忆重新来过都如此,只有她会连同他所有的罪孽和偏执都爱,这种感情也只有姽婳才会给他。
姽婳:“如果长命百岁是诅咒的话,那我们都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