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说话?不对啊,她是这个国家的女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为什么要对着这家伙心虚?
姽婳不信邪,自顾自走进亓官芜,“这皇宫是孤的,孤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有意见?”
亓官芜不说话,眼神里依旧带着狐疑。
只是离得太近,说是死敌吧。死敌又不会像他们这样暧昧,说是情人,又不会像他们这样擦出恨意的火花。
突然间,亓官芜先一步靠近姽婳,把她反手抱在怀里,撩起她的长发。
他在姽婳的脖子上看到了和原主一模一样的红痣。
亓官芜失笑,眼神逐渐冷冽,是啊,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事?不认识家姐兴许是因为夜色太黑。
所以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招来迷惑他?
亓官芜对此感到恶心。
他厌倦丢开手,眉眼间都是疲倦。
冥冥中,亓官芜有种感觉,他来这个世界一直在找一个人。
心迷失在这个世界,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安定下来。
可是那个人的容貌、性别、长相、年龄等信息他一概不知,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寻寻觅觅。
他见过无数种风景,也见过很多人,但都不是他想找的。
眼下还被困在深宫里。
他突然放手,姽婳差点被亓官芜摔地上。
因为惯性她往前冲了两步,好不容易稳住步伐,她转身质问亓官芜:“你是不是有病?”
还想继续骂,又被怀里的动静打断。
她的袖子里掉出一瓶药,咕噜噜滚在地上。
姽婳没什么好气:“我来就是为了看看你死没死,眼下看见你没死,我非常失望。”
亓官芜看到药瓶,眼神连变都没有变,甚至眼底的寒意还深了几分,要是他愿意,都能戳死亓官芜:“不送。”
只是送一瓶药并不能让他动容。
“好。”姽婳转身就走,她真的是太闲才会担心亓官芜有没有事。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异响。
姽婳以为是亓官芜想偷袭她,拔下簪子准备和他硬碰硬,却看见亓官芜倒在地上。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好了,等下她又要被亓官芜冷眼赶走了。
太医已经来过,给亓官芜上了药拟了方子。姽婳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太医好像都习惯了,熟练地做完一切就走,这效率让姽婳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