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终于来了,快进去看看娘娘吧,您走之后贵妃一直昏迷。”
说得好像她是什么灵丹妙药一样,来看一眼亓官芜就能下地活蹦乱跳。
不过晕了也好,亓官倩说的没错,亓官芜虽然脾气恶劣,说话难听,但他那张脸她真的很喜欢。
殿外咕嘟嘟熬着药,照顾亓官芜的小太监愁眉苦脸端出一碗被打翻的药。
“他还是不喝药?”姽婳问。
吓得小太监一下子跪在地上,“是奴才无能,还请陛下饶命。”
这不是胡闹。
姽婳像一阵风一样从小太监的身边经过,而刚刚领路的太监拉起还在磕头的他,“别磕了,没看陛下根本没怪你。”
“啊?”他面前哪还有什么皇帝,这一刻小太监突然觉得外面的谣言也不能全信,女子当皇帝总归比前朝那些情绪不稳定芝麻大的小事就要砍奴才脑袋的皇帝强。
姽婳还不知道自己被夸。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看着亓官芜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时,整个人被吓得心脉骤停。
姽婳摸了摸亓官芜的额头,烫得吓人:“亓官芜,醒醒快醒醒。”
亓官芜没动静,要不是胸膛还有动静,姽婳都以为他死了。
她唤得一声比一声急切。
陷入混沌的亓官芜听到了,他迫切地想要醒来,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他等这声音的主人很久了。
第70章
姽婳第一次发现,亓官芜的眼睛还挺大,当然这是她在叫不醒亓官芜反手给他一个耳光之后。
耳光是几分钟之前打的,人是刚刚抬走的。
亓官芜睁着一双黑眸看着帷幔,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看起来阴恻恻的。脸不知道是因为是发烧还是因为被她打的,脸上闪着异样的粉色。
姽婳做贼心虚,吓得摔在地上。
又默默等了半晌,见亓官芜没反应,姽婳从地上爬起来,试探问他:“你要不要喝点药?刚熬好的。”
亓官芜却驴唇不对马嘴,“她人呢?”
搁着灯火,姽婳并不明白亓官芜在和她打什么哑谜。
“你做噩梦了,不如喝口药清醒一下?”
她是铆足了劲想灌亓官芜喝药,亓官芜也是铁了心不在状态。